幸好出了葫芦谷不远,就有一座小县城,小县城的县令见了太子的令牌,立刻赶忙出来迎接。
又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给太子和郑秋诊治。
两人的伤势看着凶险,不过都没有伤到要害,所以很快就醒了。
墨玹捷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那些物资如何了?随行的侍卫如何了?
亲兵摇摇头:“随行的侍卫,还有那些押运的仆从,都已经死了。那批物资也被人抢走了。”
“什么?”墨玹捷面色一白,整个人又摇摇欲坠起来。
那可是给江南府救命的,怎么会……
“汪县令可知道那葫芦谷中有什么匪盗吗?”郑秋虚弱的问道。
“那葫芦谷中确实住着一匹凶悍的盗匪,专门抢劫路过葫芦谷的行人。”汪县令说道。
“在你的管辖之地,既有盗匪,那你为何不派兵去围剿?”墨玹捷皱眉道。
“那些匪徒个个武功高强,装备精良,下官城里的衙役和官兵都不是对手。况且那葫芦谷奇妙的很,白日里看过去,一眼到头,根本就寻不出盗匪的窝点,可一到夜里就会起浓雾,什么都看不见,那些盗匪就像是突然从浓雾里出来的鬼怪一般。下官也曾派人去清缴过几次,每次都伤亡惨重,却是连盗匪的面都没见到过,下官总不能把整个府衙的人命都搭上吧?只好在山谷的出入口立了告示牌子,告诫行人们不要晚上过葫芦谷,只是那牌子时常消失不见,不过下官发现后,就会立刻派人去补上。”汪县令拱着手站在那里,直接说了一车的话。
“那批屋子是送往江南府赈灾的,如今在你的地界上被劫了,你也难以推卸责任,还不快组织衙役官兵前去查探。”郑秋又说道。
“下官已经派人去了,但是山谷中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汪县令马上又说道。
“就算是物资都被运走了,难道昨晚死了那么些人,尸体什么也都没有吗?”郑秋皱眉道。
“没有,干干净净的,就连血迹都没有。”汪县令说道。
“这怎么可能。”墨玹捷和郑秋同时皱了眉头说道。
“这葫芦谷是特别的邪门,那群匪盗也特别的邪门,大家都说可能不是人……”
“满口胡言乱语!”墨玹捷立刻蹙眉道:“朗朗乾坤下,你岂敢怪力乱神。”
“下官不敢胡言,实在是这些年来,葫芦谷发生的事情都太离奇了。”汪县令忙的跪下说道。
“派人继续去打探,那么多的物资和人,绝不会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留下的。”墨玹捷抿着唇说道:“另外,给本太子预备文房四宝。”
“殿下,您身上还有伤。”汪县令立刻说道。
“小伤,不碍事儿,本太子要赶紧送奏折到京中禀报此事才行。”墨玹捷神色凝重的说道。
如此大批的物资,江南府正等着呢,结果却被自己半路上丢了。
想必父皇一定会震怒。
都怪自己总是贪图快,没有听从郑秋的建议,如果早点儿在之前的村庄安营扎寨,或许就不会出现这回儿事了。
墨玹捷又是愧疚又是自责,在给墨弘景的奏折中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城。
郑秋因为伤的比较重些,精力实在没那么好,坚持了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他本身就身强体健,又是习武之人,恢复能力是极好的。
这么好好睡了两天一夜,又用了药,醒来后就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都能下床行走了。
见郑秋醒来,墨玹捷松了一口气,说道:“你醒了就好。”
“太子殿下的伤势如何了?可好多了?”郑秋瞧着墨玹捷的脸色苍白中泛着黄,精神并不是很好。“伤势无碍。”墨玹捷摇摇头,说道:“只是那些物资仍然没有下落,我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