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便是来兴师问罪的阵仗,蓝书香心想她好心除去了一祸害,仿佛并没有得到赏识和感激,只好摆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是我。”
矮胖的县太爷指着一站一卧的二人,吹胡子瞪眼地说,“你们几个,给他们押过来,见到尊使竟然还不行礼?!”
那位长着一张极品反派脸的尊使慢吞吞地坐在衙役们抬来的座椅上,仰着下巴眯着眼盯着他们。
虚弱的蓝书香就这样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她本就没什么力气反抗,摇头示意杜子昂不要有什么动作,随后二人被迫跪在了这个尊使面前。
尊使用剑鞘托着蓝书香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哼!不是翎枫竟然敢动我的猎物,你知道那家伙能抵多少修行吗?竟然让你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杀了!说!是谁让你来的?是不是镜院的那些土豹子让你来扰本尊使的好事的?”
这家伙在说什么?翎枫?镜院?蓝书香一头雾水却面不改色地说,“这位尊使,我们二人犯了事被关进了狱里,谁曾想晚上冒出来那样一个怪东西,那我们也是为了自保,并不知道那是尊使您的猎物呀!”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快说!是谁教你的咒法?迦蓝书院严令禁止私自传授非书院之人,你是从哪里偷学的?!”
蓝书香眼珠滴溜一转,原来这人以为她那些咒法是偷学的,这迦蓝书院倒是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顿了顿说,“草民不敢欺瞒,我要是说了,能不能饶我们一命,好歹我也救过县太爷的命,您说是不是?”她看向县太爷。
“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县衙都险些被拆了!还敢提这事!”县太爷撸起袖子,叉着腰怒道。
她拿胳膊轻轻撞了撞杜子昂,给他使了个眼色,杜子昂顿时明了,“县太爷呀!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们怕那巨怪伤了您的性命,那可是拿命在拼,您可不能把这事翻篇呀,这要是让外人知道,扣上个忘恩负义的帽子,您这青天父母官也坐不安稳呀,您说是也不是?”
县太爷自觉有愧,不敢继续发难,转了转脑筋说,“就算你们救了本官的性命,尊使问话,也得据实回答!若是答案满意,本官可以为你们说上几句好话!”
“我们兄妹二人背井离乡也怪不容易,真的不是故意触两位爷的霉头。”蓝书香哭唧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