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虽然是形势使然无奈之下当了这一方首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我儿过去因为手下兄弟情义,而不断操劳奔波四方,母亲我不曾说什么。但如今之事,再拼杀,一营人马死伤惨重,甚至全军覆没,为了保全大家性命,也正是重回正道的时机。”
“我儿可要想清楚。”
刘国能什么也没有说,重重磕了三个头后,又过去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两岁的儿子,大踏步走出营帐而去。
刘国能妻子走到刘母身边焦急的说道,“娘……”
刘母摆摆手,“稍安勿躁,我儿自有主张,看好孩子就行了,别的不要多管插嘴,女人做好本分就是。”
刘母虽然是妇道人家,却也知道儿子做事需要多方考量,看机而行,不然就是寻死之道。
儿子手下人马复杂,就是一方首领也得靠手下支持才行,尤其是决断大事,何止是一个“难”字可说。
刘母起身走到账外,看着老营之外远处的点点火把,在黑夜中一脸担忧之色……
……
周大虎已经得知了刘国能一部兵马趁夜而出,被自己设伏的兵马杀败四散,只有少量兵马而归,自己首战而胜。
周大虎已经不想等了,历史上,整齐王张胖子、九条龙、闯王张献忠、摇动天、张妙手、刚刚逃走的老回回等就在附近汝州到南阳一带活动,人数达一二十万人。崇祯八年十一月中旬,也就是再过十余天,这些兵马会汇合在一起,围攻洛阳。
而新任五省总理卢象升,从南阳率兵自己标营和祖宽的辽东军北上,在汝州击败整齐王张胖子和九条龙,整齐王和九条龙败退汇合闯王高迎祥等合攻洛阳。
自己可不想将自己好不容营训练出来这些骑兵,和高迎祥等硬拼消耗,这样不符合自己的战略。
历史已被自己搅动,不可捉摸,此地不可久留。
周大虎下达命令道,“抓紧时间趁黑夜填平流贼大营外壕沟和毁坏流贼营寨栅栏,天一亮,一千重骑兵冲营,其他骑兵紧跟冲杀。”
到了如今地步,周大虎也顾不住了刘国能的性命了,一旦冲杀起来,刘国能的性命只能生死由天了。
而自己部下一但误伤了其老母和妻儿,就是对方来降,自己也不会留下其人,只能送他一家团圆。
在黑夜中,周大虎望着刘国能的营寨,默默地等待着,这是一个机会,最后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
刘国能大营。
一座临时大帐中灯火通明。
帐中站立了一二十人,个个身着甲胄,手握刀柄,脸色严肃,心中都清楚即将要发生的事。
坐在上面主位上的刘国能也是一身甲胄,身佩腰刀,正在低头思考。身边两边则站着各五人共十人的刘国能的全副武装的亲卫,虎视眈眈的看着帐中的众将领。
停了片刻后,刘国能抬头看这帐中众人,环视了一圈大家后,说道,“时间不多了,官军已经开始大力填埋大营之外的壕沟了,木栅栏也被火炮轰烂了一段,已经起不了作用了,官军还用火箭烧了木栅栏不少,无法靠近修补,官军是要准备冲营。”
“生死就在眼前,两条路,一是血战到底,二是投降官军。”
“兄弟们自己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