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纠结个明白,就听傅子蘅道:“你快拿了钱去,将獐子买下来。”
听雨正疑心,他是不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帮夏箐箐一家,却又听他道:“就按现在的市场价,不用太过压价,但也不要出高价。”
听他这么一说,听雨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若是放在往常,獐子这样的野味价格可是不低。但现在嘛……
他摇了摇头,觉得就凭自己这脑袋,估计下辈子也弄不清他家少爷的想法,他还是别想那么多费脑子了。好好把他家少爷交代的事情办好,才是要紧。
听雨过去的时候,陶大山和夏箐箐已经到了一会了。此时两人正站在那一圈守卫的外围说话。
陶大山的意思是,让夏箐箐继续找傅三少爷,毕竟傅三少爷是主子,买个獐子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但有过生死经历的夏箐箐却是知道,找那个疯子,獐子泰半是卖不出去的。只是卖不出去还不算大事,要是那疯子又发狂,还不知道惹出什么祸事呢。
所以她觉得还是找管家的好。
嗯!
原本她是挺怕找管家的。害怕因为她没有原主的记忆,遇见与原主相熟的人,结果表现不对而露了陷。
但有了和疯狗打交道的经历,她觉得露陷都不可怕了。
陶大山不是很能理解她的决定,但对傅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里的规矩他搞不清楚,所以自然是侄女说怎么就是怎么。
陶大山再一次找了昨天那个守卫。
昨天吹牛的时候,两人已经交换了姓名。陶大山知道他叫张长剑,和傅家这一批临时请来的护卫不一样,他是几个月前就到傅家的,勉强也算是半个老人了。
比这一批临时请来的更说的上话,对傅家情况也更了解。
所以牵着獐子就走了过去,带了几分讨好的打招呼道:“张护卫,吃过早食了没,什么时候出发啊?”
对比陶大山的热情,张长剑就比较冷淡了。
昨天他后来偷偷找人打听了,听说傅三少爷动了怒,似乎对这夏姑娘意见很大呢!
他昨天晚上忧心了一晚上,深恐傅三少爷怪罪。
毕竟昨天是他自作主张放这位夏姑娘进去的。仔细说来,这算是他的失职。
他这正愁呢,这两人居然还来。
他冷着脸道:“怎么又是你们两?什么时候出发也是你们能打探的?”
陶大山没想到昨天还和他谈得恨不能称兄道弟的人,才一晚上时间,就翻脸不认人,心头颇有些不得味。
不过他活了四十多岁了,早已被残酷的生活磨砺得失了棱角。心里再不得味,还是笑着讨好道:“张护卫莫误会,我们并不是来打探你们行踪的。只是我们昨儿无意间猎到了一头大獐子,想请你帮忙给管事递个话,就说我们有头獐子要卖。”
张长剑不耐烦的挥赶道:“昨儿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贵人们不吃外头来历不明的东西,你们怎么听不懂话呢?还来?快走走走。”又来卖东西,是嫌他们昨天害得自己还不够惨是不是?
看到陶大山为了自己一家,低三下四的跟人讨好,夏箐箐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