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晚上,夏箐箐从空间拿草的时候还是保持了一直以来的稳妥作风,以在地上扯杂草做掩盖。
所以,这动作落在监视者听雨的眼睛,简直如看疯子。
在听雨看来,她弄那个陷阱已经无法直视了,万万想不到她大半夜的起来,竟然在地上拔草去放在那个陷阱里。
这是打算像钓鱼一样,用草钓兔子吗?
听雨觉得,夏箐箐不是疯了,就是脑子有病。
他决定,等明天找机会回去给少爷汇报情况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给少爷说说,赶紧的把他调回去。
可别让他天天跟着疯子了。
本来,他也就是当笑话一样看看。
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跟闹着玩一样的陷阱,竟当真在天将亮未亮之时抓到了一只獐子。
那獐子是傻不成?
听雨默默的腹诽。
与听雨一样不解的,还有陶立轩等人。
如果不是,那獐子进入夏箐箐设置的陷阱时,被夏箐箐做的那四不像的篮子落下来,刚好惊醒了众人,大家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大侄女,这……这獐子真是你的陷阱套的?”李氏两眼发光,蓬头垢面的朝那头獐子冲去。
见陷阱里的獐子又大又肥,扭头冲陶元亮咋呼道:
“孩儿他爹,快去,趁现在时间还早,赶紧把这獐子杀了,煮了当早食刚刚好。”
陶大山沉了脸,呵斥道:“杀什么杀?这獐子是你猎的啊?你问过人家箐儿没有?”
李氏被凶的脖子一缩,见大伯哥是真的动了气,翕了翕嘴唇,没敢再说话。
陶大山这才转头对夏箐箐道:“箐儿,莫听你小舅母胡说。杀什么杀,这好东西就这样杀了吃了,那不是折寿吗?等会儿我们再去傅家问问,怀了崽的羊他们嫌弃,这大獐子该不会嫌弃了吧。”
“你可别嫌舅唠叨,舅跟你说,你这还在路上呢,你和你娘就要断粮了。等到了那林州,你和你娘拿什么安顿?俗话说手里有钱,心里不慌。赶紧的,收拾一下,跟我去傅家问问。”
陶大山说的道理,夏箐箐又如何不明白。这不是原主不知道做了什么,惹了那什么三少爷吗?
人家一见面就恨不得吃了她,她哪里敢再找上门去啊!
偏偏真正的理由又不能跟他讲,夏箐箐只得忍着心痛,作出一副嘴馋的样子道:“要不这头獐子就先杀了吃吧,听说獐子肉很好吃的。等下回再抓到了獐子我们再拿去卖。”
“你这孩子,你以为那獐子是说有就有的?”陶大山痛心疾首的教训她道:“你搞那个陷阱我看了,我看你这回能抓到獐子,完全是靠运气。”
陶氏也在一旁劝道:“箐儿,听你舅的,快去吧。我们可不是傻得起整体头獐子吃的大户人家。就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嘴馋呢。”
见夏箐箐不动,顿时来了气,也不顾有外人在场,揪着她耳朵就骂道:“你个死丫头,这是你犯嘴馋的时候吗?你不也不看看家里有多少粮。跟你说,就剩中午这一顿窝头了,等晚上就要把地蛋煮了当饭吃了,你这个时候还嘴馋,是想吃了这顿以后都用针把嘴巴缝起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