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主意到底是他已经入土的外祖母所想,还是那位,已经对他流露出不满的大舅母呢。
……
齐南侯府门口,裴寂言下了马车,便看见府门口停了几辆马车,看着上面熟悉的装饰,眼里的戾气更甚。
然后,他就看见早在那等着的齐管家迎了过来。
“表少爷,裴家有人过来了,侯夫人叫你去前厅。”
玉佩里的苏软一听裴家,怔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想到,瘦子的名字,好像是叫裴寂言来着。
所以,裴家的是瘦子父亲那边,也就是瘦子本家吗?
那他们这会过来,所为何事呢?
苏软想不通,可又很快知道了,她呆在玉佩里,眼瞅着一个长相透着刻薄的夫人,在看见裴寂言进来,便慌忙上前。
“寂言,你祖母在府里念叨着你,最近是连饭都吃不下了,所以,大伯母特地同你大伯父,来接你回扬州。”
“哦?”裴寂言像是疑惑了一下,目光朝着站在那,却丝毫不打算开口的大舅母,望了一眼。
他在想,他大舅母到底许了他大伯母什么好处,竟是能让向来都算计颇多的孙氏,亲自来燕郊城接他。
“既是这样,那寂言便同大伯母回扬州。”
裴寂言话语一落,齐南侯夫人便是上前开口。
“唉,好孩子,大舅母也是舍不得你,只是既然裴老夫人如此想你,你也该回扬州看看,等你将老夫人安抚好,大舅母便派人接你回来。”
孙氏看着一脸慈爱的齐南侯夫人,只觉这样的假面的功夫,她怕是只有五六分,难怪人家是侯府夫人,而她却是个落魄户里的管家娘子。
等着齐南侯夫人与裴寂言又了几句,孙氏想到齐南侯夫人过的越快越好,便是连声道。
“既是这样,我们不若今日就出发吧,这样也好叫母亲早些见到寂言。”
“孙氏你怎的就这么心急,便是你们现下出发,也不可能立马到了扬州,不若等寂言休息好些,再行出发。”
听着齐南侯夫人语气里的不悦,孙氏立马点头哈腰的应声。
而裴寂言回扬州的时间,也被直接定在了明日一早。
玉佩里的苏软直觉有些不对,可她又想不出原因。
等跟着裴寂言回了澜风苑,又因齐南侯夫人派了个姑姑,来指挥下人替瘦子收拾行装,她就只能安静的呆在玉佩里。
等了许久,她耳边都是砰砰声,竟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苏软发现,她和瘦子已经是在马车里了。
马车内除了有瘦子,还坐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苏软便轻轻的晃动了玉佩,告诉瘦子她在,便继续在玉佩里老实躺着。
半个月后,是夜,马车终于是在一座大宅子面前停下,苏软随着裴寂言下了马车,不知为何,她感觉瘦子的心情,似乎很差。
然后,她就听见一道尖酸的声音响起。
“怎么不想进去?难不成是嫌弃这里,没有齐南侯府的富丽堂皇?呵呵,那也没办法,我实话同你,这次可是你那大舅母,亲自写信让我带你回的扬州。”
看着转头看着她的少年,孙氏是半点都不怕,若这残废是一个月前,齐老太君还没死时回扬州,她怕是还得想办法巴结。
可如今想到齐南侯夫人同她的话,孙氏身子一扭,直径进了裴府。
裴大老爷倒是停了一下,声的着。
“寂言,你大伯母向来泼辣惯了,只是这次的确是齐南侯夫人写信,叫我们去的燕郊城,所以,你也别在想着侯府了,快些进去吧,若是再晚,怕是你大伯母要让人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