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药铺内,同和堂的药铺掌柜李贺年,一见裴寂言进来,便对着身侧的几个药童吩咐道:“你们去把后院的新收的草药,给我分类晒晒。”
等药童都走了,李贺年才走了过去,对着已经坐下的少年问道:“这位小公子,是哪里不适?”
“我近日睡眠有些不大好,想开些安神的药。”
“将手伸出来,让老夫先看看。”李贺年伸手过去,却不是把脉,而是低着头,隔着少年的衣袖,以指代笔写下了两个字。
凌王?裴寂言低垂的眼帘,闪过不解。
“小公子这是思虑过重了,只是这世上哪有事事皆顺心的,要老夫说,这药不用开了,只要小公子想开些,可能便能睡好了。”
裴寂言起身,漆黑的眼里满是戾气,“我怕是想不开,所以还请大夫把药开了吧。”
李贺年像是有些气面前的少年不领情,面色不虞的写好了方子,然后抓了药。
只是在交于裴寂言时,李贺年低声的说了句。
“大公子,万事皆要小心。”
看着领着药包离开的少年,李贺年想到如今竟是都已经查到了凌王身上,重重的叹了口气,唉,真不知他三年前做的事,究竟是对是错。
……
八月十四,中秋狩猎,裴寂言一早便跟随着齐南侯府的男丁,骑马去了西山。
西山就在燕郊的城外,路虽不远,却有些颠婆,裴寂言其实走至一半的路途时,某处就已经因摩擦而产生了强烈的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