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开的福泉心有余悸,看出这罗子君是故意刁难,不敢再吭声,低着头跟在裴寂言身后。
等了许久,罗子君乘坐的马车才动了起来。
可等裴寂言到了望都书院,书院早已开课。
“这位小少爷看着倒是面生,难不成是第一天来?还有这伤……”
正讲课的李夫子这两日因事告假,所以还未曾见过裴寂言,只是来时,听说书院来了位新学子,正是前两日在燕郊城里出了名的表少爷,想到这,李夫子的眉头微微一皱。
还没等裴寂言开口,正坐在前排的张启元便嚷嚷道:“李夫子,门口站着的是齐南侯府的表少爷裴寂言,他前两日便已入学,那伤是他昨日在学院里摔得。。”
说完,张启元还颇为得意的看向裴寂言,要知道李夫子可是最不喜人迟到的。
果然,下一刻就听李夫子开口问道:“那敢问裴少爷,来迟可有原因?”
裴寂言听言,低头不语,李夫子见此冷言道:“既是如此,裴少爷便站在外面听课吧。”
张启元看着裴寂言走出去,笑的更开怀,不想李夫子来了句。
“张少爷方才倒是积极,那便站起来,将老夫前几日教授给你们的诗经讲解一下。”
张启元脸上的笑僵住了,偏生李夫子在燕郊城里学问颇高,又得圣上青眼,他也不敢嚣张,慌忙站起来,费尽脑子的想了半天,才堪堪说了几句。
而站在门外的裴寂言瘦弱的身板站的极直,那样子倒不像是被罚……李夫子看过去几眼,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影,脸色一变,随后又摇着头暗骂。
自己真是老糊涂了,竟是在这少年的身上看见了那位的影子,真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