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言,面上的血色慢慢退尽,他在确定房间没人后,低着头将裤子穿好,随后一双猩红的眼里,翻涌着恨意与暴戾。
回忆起刚才滑腻的触感,他一把将被子掀翻在地。
在爹娘和弟弟死去的第一年,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堂弟,就曾趁他中暑,在他的被子里放过一条拔了牙的蛇。
他被惊醒后,堂弟笑的一脸天真的解释道:“寂言哥哥,这蛇凉凉的,抱着一定很舒服吧。”
当时,他没有吭声,只是把那条蛇徒手划开,当着堂弟的面,将蛇胆生吞了。
堂弟吓的晕了过去,听说后来还病了整整半年。
所以是又有人,在他被子里放了蛇?
借着月色,裴寂言的目光在床上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他从床上下来,又点灯看了床底下,眼里划过一丝不可思议,所以刚才的触感是他的错觉?
可不管怎么样,他的裤子是真的被人……裴寂言想,应是送他回来的下人所为。
因为自从他受伤以后,常常会有不知死活的人,想要看看他那里与正常人有什么不一样,想到这,裴寂言抓着床板的手青筋暴起,也将今晚的古怪忽略在后。
一旁躲着的苏软,没注意到小瘦子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她捂着小胸口,只觉得自己快吓死了。
不对,她本来就已经死了。
呼,还好她刚才反应的快,不然,这会说不定被吓死的就是小瘦子了。
如烟说过的,小孩子最怕鬼了,她可不能吓到她的小瘦子。
苏软缓过劲,小心翼翼的走到裴寂言身边,见他站起来了,连忙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