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早早地睡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以为自己的是因为知晓了父亲的秘密,但是迷迷糊糊间,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第二天起来,听说秋氏和梁斐都没事了。
许是梁斐没有出事,梁老太太虽然眉宇间有心事,但总的神情还算不错。一见到梁鸢,便提起了她的婚事。
之前是想要梁鸢脱离了梁家一滩浑水里。如今却是铁了心要将她赶紧嫁出去。
这样就算梁家出事,也不会牵连了梁鸢。
梁老太太叹口气。
“祖母您也别太担心了。自己的身体要紧。”
“我担心有什么用,到时候两腿一蹬,怕就怕无颜面见你祖父啊。”
梁鸢道:“祖父也不会怪你的。”这种事,也只能听天由命。期望无人发现了。
不过……只怕梁侧妃不肯放过梁斐。
梁月带着郑佳来探望斐哥。
见梁老太太一脸愁容,便道:“怎么,母亲,斐哥还病着呢?”
“没事。他已经退烧了,在里面躺着呢。”
皇太孙那件事,梁老太太只告诉了梁鸢一人。其实就算她不说,凭梁侧妃和梁昌的古怪,梁鸢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但是梁月亦是出嫁女,梁老太太不愿她担心,拉着她说了会儿话,又问她府邸的事情到底如何了?
“郑家和平哥慢慢长大,分府过也好。免得旁人闲言碎语地看不起人。”梁老太太之前不大愿意梁月分府,现在却巴不得将她撕扯出去。
梁月很是惊讶,等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拉着梁鸢问梁老太太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斐哥的是吧。祖母刚还跟我说世事无常,只希望儿女平安什么的。”梁鸢胡诌道。
梁月也不禁唏嘘,“家中最近确实不太平。本想着去青龙寺求一求能好一些,不过……斐哥最后被你救了过来,看来咱们家的运道又来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梁鸢将梁月拉到自己院子里,状似无意地问起梁侧妃的事。
“梁侧妃之前也是这般的性子么?我昨儿去参加宴会,二皇子妃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难为梁侧妃这么多年隐忍。”
“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些年确实是难为大姐了。大姐之前就是这个脾气,温温和和与世无争的,所以才加二皇子妃这么欺负。也不知道陛下能不能为她主持公道。”
梁月的担心叫梁鸢在心里直抹汗。还好梁侧妃和梁月走动不多,梁月又是和离之妇,自己也避讳,等闲不随便去别人家走动。不然被梁侧妃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也确实不容易,姑姑就没去陪梁侧妃说说话吗?我觉得侧妃娘娘说话很和气。”
“以前大家都待字闺中时姐姐还带我玩,嫁人之后哪是说见就见的啊。”
“那我父亲呢?大伯他们呢?你们也快玩么?差那么多岁呢!”
梁月笑道:“对啊,大哥二哥那时候都成家了,哪有功夫啊。倒是你父亲时常带着我和大姐溜出门去。”
“这么说来,侧妃娘娘跟我父亲的关系最好了?”
“他们的年岁相当,有时候我都嫉妒呢。大哥就不用说,早早地进京读书,二哥那个性子……”梁月微微摇头,谁能个跟他玩到一起去?就去听书97ing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