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妈妈遣了下人,带着瑞雪来到小佛堂前。“老太太在念经。你候一会儿。”
瑞雪不声不响地跪在佛堂前。
周妈妈从佛堂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容,弯腰狠狠捏住瑞雪腰间软肉。瑞雪全身疼地发抖,却不敢出一声,只默默忍受着。
等梁老太太念完经从佛堂出来,周妈妈才松开了冷汗淋漓的瑞雪。笑眯眯地站在一旁。
瑞雪瘫在地上,嘴里满腔血腥气。
“小喜的事,你竟一点没有发觉?”
“奴婢真的没有,那日奴婢被姑娘支去大姑娘送东西去了。姑娘确实说要请大姑娘去赏月,但没说具体时候。”瑞雪道。
梁老太太自佛堂中出来,“怕是三姑娘不常让你服侍吧?”
瑞雪惊了一下,“是,是奴婢的错。奴婢愚笨,不如小喜会说话,讨不了三姑娘欢心。”
“表少爷来这几日,和三姑娘关系如何?”
瑞雪犹豫了一下,才道:“三姑娘和表少爷平日也没私下说过话,送手帕的事,奴婢总觉得撒三姑娘冤枉。”
梁老太太将手中串珠递给周妈妈,一副疲惫样子。“还不赶紧下去,别碍了老太太的眼。”周妈妈对红袖道。
瑞雪如蒙大赦,砰砰砰磕了三个头才弯腰退出房门。
“没用的东西。”梁老太太的脸上仍是阴云密布。
周妈妈端了杯茶过来,笑道:“老太太何至于跟这种小蹄子计较,不合用就换了,影响心情就不值当了。想来三姑娘没做过。”
梁老太太低头翻弄着这条作为罪证的手帕,低声道:“往日看着老大,只觉得她聪明乖巧,没想到竟把她娘亲的小心眼学了个十足。”
梁老太太对于二儿媳妇不大喜欢,周妈妈自然知道。“老太太,大姑娘说不得是冤枉的。”
“冤枉?”梁老太太笑一笑,指着周妈妈头上发髻道:“我前日给你的发簪可不是这一只吧?”
周妈妈愣了一愣,“老太太何时赏我发簪了?”说着将发簪拔下来拿在手中看,一脸愕然。
梁老太太的面色冷了下来:“你瞧。没发生过的事,第一反应就该如你一般惊讶和否认。若大丫头没见过手帕,只需反驳就是。缘何要上前仔细辨认?她分明就是看是不是那条写了约见的手帕!”
“是这个理。”周妈妈一想之下,也明白过来。大姑娘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