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午睡前我临了帖。但我绝不可能写了帕子。”梁鸢淡淡道。
小喜道:“姑娘,您怎么能那么说……小喜真的是受了您的差遣才去的表少爷的院子,小喜也不知道帕子上写的什么呀……”
梁鸢却不再理会小喜,对梁老太太道:“祖母,这帕子上的字使用菡萏墨写就的。”
梁老太太闻了闻,精光一闪,却什么也没说。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过是那日在诗会上的戏言。那日严夫子得了一块好砚,闻之有淡淡的菡萏香味,我便借着光在帕子上提了字。至于我自己在房里用的,不过是最普通的砚罢了。”梁鸢说完情况,霍然转身,对小喜冷冷道:“你说我昨天才写的帕子,那么,是你去问严夫子借了砚给我用么?”
小喜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对不对,是奴婢记错了……是……提前写好的……”
“提前写好?那是什么时候?”梁鸢提高了声音。
小喜脑中一片空白:“我也……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午前姑娘去了严夫子处……那时姑娘不就拿着手帕么?”
“混账东西!”梁老太太一拍桌子,“满嘴胡言乱语,家里的姑娘也是你这种贱皮子敢胡乱攀咬的?周妈妈!”
站在老太太一旁的周妈妈生的慈眉善目,她脸上挂着微笑,走到小喜跟前,扬手就打了她个耳光,随机将头上发簪拔下来在小喜嘴里一阵乱绞。
小喜口中呜呜,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再不说实话,你这眼珠子也不用要了。”周妈妈笑眯眯地把簪子在小喜的眼皮上轻轻刮过。
小喜满嘴鲜血,更是吓得浑身瘫软,“不要,老太太我不敢了。是燕草,是大姑娘身边的燕草,她叫我去的,她给我了银子和一枚金戒指都藏在枕头底下了。老太太饶命,姑娘救我呀!”
小喜崩溃,终于招供。但是随即咬出的却是梁昌大女儿梁芷的丫鬟。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私相授受了。
梁老太太一阵头晕。怎么大丫头也牵扯进来?
梁芷忽然地走过去,狠狠给了燕草一个耳光。“贱人,莫不是你扣下了三妹妹送我的手帕?”
燕草被打得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