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先喊起冤来。那好,我且问你,这条帕子是你的吗?”
“是我的。”
“上面的字也是你写的?”
“是孙女写的。”梁鸢没有否认。
梁老太太的眉头皱起来,总觉得今日的梁鸢有些变化。
虽也如以往日那样不会像寻常小姑娘那样撒娇耍痴,但却没了往日那顽石般的神情。
一旁的梁二太太见梁鸢矢口否认,眉头就皱起来。“阿鸢,我亲眼看见你屋子里的小喜将帕子塞在邵哥儿的窗下。要不是我撞见,只怕唐家还真以为咱们梁家没规矩!这么说,是怀疑我说的话了?”
梁鸢冷冷道:“二伯母只看到小喜送手帕,可看到我写了这些?就算我写了,可我又是邀请的谁?”
梁二太太冷笑:“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认罢了。”
“不是我做的,我自己自然不认!”
梁老太太挥手打断两人争执。
“昨日你说手帕是送给大丫头的,大丫头人在这里,且听她怎么说。”
梁二太太眉头一挑,怎么还有会自己女儿搅和在里头。不过老太太在这里,她不好说什么。
梁芷给老太太行完礼之后就默默站在母亲身畔。听了梁老太太的话,疑惑道:“什么帕子,祖母再说什么?”
梁老太太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你妹子的手帕被人捡到,说是送了你。你来瞧瞧,是不是这块?”
梁芷走到老太太身畔,将老太太手里的手帕看了,然后摇头道:“不是,三妹……没有送我手帕。”
梁老太太嗯了一声,又对梁鸢道:“阿鸢,你大姐没收到手帕,你还有何话说?”
梁鸢抬头道:“原来大姐没收到帕子,那就是小喜在说慌了。”
“前几日姐妹们作诗,孙女作了首赏月的诗,总觉得没有意境。便想着快到月中,天气也日渐和暖,约大姐姐出来赏月再合适不过。只是孙女写了帕子,天气忽又乍寒回暖,飘忽不定。便没着急送出去,只收在房中。昨日忽地被二伯母拿到,还说是我写给表哥的,孙女实在吃惊又害怕,一糊涂说了许多大不敬的话。还望祖母见谅。”
厅中梁家女眷面面相觑,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向来倔强要强的三姑娘,竟然会和人低头。梁老太太更是吃惊。她这个孙女自三岁后就被抱到沉香院中教养,什么脾气秉性她最清楚不过。往常就算挨了打,也不肯低头,这当众认错的话,还是头一遭听见。
“你的丫鬟却说是受你差遣。”梁老太太顿了顿,才道。
“烦请祖母叫了那丫鬟来。我倒要亲自问问她,为何要这样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