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廷聿告诉她,这些钥匙可以开启的大门里,保存着整个意大利最美的建筑。
“大部分建筑都在罗马,等晚宴结束,我们就从佛罗伦萨开车过去。”
秦笙挑了眉,很感兴趣,“为什么是晚上?”
俞廷聿笑了,“虽然我们有钥匙,但这种只有意大利皇室才能享有的特权,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他拧了拧秦笙的鼻子,“小笙觉得呢?”
秦笙大笑着跌入他的怀里,“明白了,原来我们的参观是见不得人的!”
所以要偷偷摸摸。
俞廷聿望着她,笑而不语。
他乐得秦笙同他这般闲适地逗趣。
可午睡后,临近晚宴时,秦笙却因为一个电话缺席了之后的所有行程安排。
“什么叫下落全无?”
担忧的语气,有急迫,也有紧张。
雷少俊叹了口气,“我在澳洲处理事情,佛罗伦萨那边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的人从孟小洛的病房前撤离后,她便失去了踪迹。”
秦笙蹙着黛眉,“监控呢?”
“只记录了她离开医院的画面,之后杳无踪迹。”
秦笙咬着唇,望着桌边的俞廷聿。
他正在吩咐手底下的人全城找寻孟小洛的下落。
倒不是说他们非要监视她什么,只因孟小洛身上一无所有,在这异国他乡,没有现金,也没有证件,而且更要命的是,她小腹处的伤口还没有好全。
秦笙实在不知,这样的孟小洛要去哪里?
她对电话那头的雷少俊说:“大哥,麻烦你的人也出力找寻一下,一有消息,请立即给我致电。”
雷少俊应承下了秦笙的请求,并宽慰道:“小笙,你也不用太过着急,孟小洛悄然消失,说明她一定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
“嗯。”秦笙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血缘的牵绊让秦笙有一种直觉,孟小洛此刻的处境并不乐观。
可着急是没用的,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她需要多方联系同孟小洛有过交集的人,从他们手中搜集线索,以此作为找到孟小洛的媒介。
挂断电话前,秦笙向雷少俊道了谢,“麻烦了大哥。”
“同我见外做什么!”
为了缓和当前的气氛,雷少俊转变了一个话题,“王少爷和安娜今日的婚礼还顺利吗?”
“特别好。”秦笙的语气果然柔和了下去,“可惜你没有出席观礼。”
雷少俊笑了,“得亏我没去,我若去了,指不定气氛尴尬成什么样呢!”
那二位结婚前,他出面张罗,撺了个局,旨在对俞家落井下石。
可到头来,他这个筹谋者又倒戈了阵营,选择了和解的方式。
如此儿戏,搞得各方人员兴师动众不说,还劳神费心的。
所以他不出面,实则是为了不给那两家人添堵。
雷少俊的自嘲惹得秦笙笑了起来,“看来在澳洲那边,大哥处理得很顺利。”
否则依照雷少俊的性子,也不可能有闲功夫去关心一个远在佛罗伦萨的“囚禁者”。
雷少俊垂眸看了眼手边的合同文件,语气里漾着好心情的笑意,“是很顺利。”
最关键的是,俞廷聿的开价确实大方,他们雷家上下没有一个人能够拒绝得了这样的利诱。
就连秦家他那位刁钻的小姨也笑着夸赞俞廷聿的慷慨。
唐安然评价的原话是,“俞家这个小子,对于抢他东西的人,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而对于他要偿还债务的人,又是一派的仗义疏财,乐善好施。”
她原以为,俞廷聿为了赎回谭家馆,支付给他们秦家的定金已算不菲。新乐文l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