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飞机抵达罗马的时候,正值当地的午夜十分,秦笙看着被俞廷聿拿出的护照,只觉得惊异非常。
她这个土包子是多会儿有护照的,她本人怎么都不知道?
接过海关递交回的护照,俞廷聿转身握过了秦笙的手,含笑看着她,“我是俞廷聿啊,这点小事会难倒我吗?”
“哎,你怎么又知道我在想什么?”秦笙一张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好家伙,俞廷聿也太厉害了吧!但想想是她喜欢着的人,厉害些不是理所应当吗?
不知不觉间,她竟开始自恋的起来,不过让她自恋的资本却是俞廷聿,这还是相当拿得出手的嘛!
俞廷聿只是笑笑,没有解密回答,主要是秦笙刚才的表情也太好猜了些,他能获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尽管已经午夜凌晨,但费尤米西诺的接机大厅里却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当秦笙看见一张高举着她和俞廷聿名字的接机牌时,她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公开的场合看见她和俞廷聿的名字并排在一起,奇妙的感觉,当然,还带着抑制不住地惊喜。
其实接机的人只用陈列俞廷聿一个人的名字即可分辨,但对方却特特将他们两人的名字悉数登出,不难猜出这样的细致缘于何人的体贴。
她的俞廷聿啊,绅士得叫人流连忘返,可能也正是因为有着他这样无微不至的关怀,秦笙才会在假扮孟小洛的过程中无法自拔地爱上他。
其实在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知难而退的,生命有限,世事颇艰,世人不愿将时间虚掷在一些明知无结果和无意义的事情上。
秦笙以前也是这样的一类人,对于看不到希望的事情,她连尝试一下的念头都不会生出,因为她和她母亲相依为命的经历耗尽了她所有的憧憬。
所以她务实又卖力,她不相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鸡汤,她有的是十分耕耘两分收获的结果,这样她已然满足。
两份,她一份,她母亲一份,刚刚好,刚好得容不下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这样,她坚毅地走过了十六年的春夏,桀骜地熬过了十六年的秋冬,她本以为她可以依旧独立又自强地走下去,现实且拼命,可不曾想,一个叫俞廷聿的男人彻底改变了她所坚守的准则。
因为他,秦笙第一次生出了原属于一个少女的幻想。
她会因为他的靠近而脸红,她会因为他的注视而心跳加速,当然,她还会因为他而溃不成军,对着俞廷聿,秦笙开始卸下面具,退下铠甲,展露出自己最为本真的状态。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改变,秦笙才开始了对俞廷聿不着边际又义无反顾地沉沦。
因为知道俞廷聿的爱,所以秦笙希望那个爱的解释就是她,让她欣慰的是,事实也却是如此。
她发现自她身份揭露至今,她都没有询问过俞廷聿一个至关重要的核心问题,那就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爱上她?
如果说是因为皮相,那大可不必,因为她和孟小洛的那张脸殊无二致,俞廷聿要是个贪图美色的人,那么指不定选择孟小洛这个熟人更为合理和恰当。
难道是因为什么内在美?
秦笙咬着唇,苦苦思索,她的内在在她自己看来苦逼又傻气,没有丝毫唯美的意境,俞廷聿这个极具审美的人,怎么就会跌进她的意象里呢?
“傻瓜,在想什么呢!”俞廷聿轻刮了她的鼻尖,“下车了。”天天ian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