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洁和沈冰珏离开后,郎心身上的禁制才松了。
她急忙跑到了魔绯的身边。
他虚弱地躺在地上,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半睁,满是颓然与灰败。
“美人儿,我输了……和他一样赌输了……”
魔绯无力地转动眼珠子望向郎心,声音虚弱,话语间是满满的失望与嘲讽。
郎心忽然明白了他为何要来找沈玉洁。
也许不管是原世界还是现在,他都在求一个结局,一个早已有了预料的结局。
郎心没有回应他,她抱起了魔绯,向魔教飞去。
一路上,魔绯虽气若游丝,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虚弱地喃喃自语:
“……20年前,他早就知道她与门派勾结,虽表面上顺从于他,背地里却在谋划覆灭魔教。他却还是装作不知,倾尽所有地对她好。他在赌,她不会舍得对他下手……”
“……10年前,正派围攻魔教,他虽赌输了,却还是成全了她……威震江湖的魔教,最后毁于他的一把大火,父亲假死,将我留给她……他还在赌,赌她不会舍得对我下手……”
“……因为有了魔君之子,冰清派视她为污点,对她下了嗜血蛊……为了活命,她将嗜血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他又赌输了,她心狠如斯,怎会不舍得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
“……我和他一样愚蠢,居然还抱有期望……我和他一样赌输了……”
“……原来,她不是心狠自私……是只对我们二人心狠……”
倾诉完所有,魔绯闭上了眼睛,靠在郎心怀里,不再出声,犹如死了一般……
听完他的所有倾诉,郎心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她淡淡地开口:“是啊,蠢货。”
听到郎心的话,原本没有落泪的魔绯,突然有眼泪从眼角滑落,他睁开了眼,自嘲般的苦笑了一声,“是啊。我是。”
到了魔教后,郎心将魔绯放在床榻上,给他喂了一颗能减轻痛感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