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收好林修能莫名其妙的鸽子汤,下意识地摸摸小肚子,看到过来收拾桌子的宝丽盯着自己,然后张晨才反应过来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脸色又黑了一分。
“宝丽,我娘呢?”
“夫人在后院跟帮厨开会呢。”
张晨不由得笑了笑,娘亲这是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企业文化倒整得不错,实在是适合当个官啊。
“叫宝木去学院找两位少爷,就说我有事找他们。”
“好的,小姐。”
张晨在房里等着没什么事干,一会儿吃一块,一会儿吃一块,再伸手拿,油纸包里只剩下几粒残渣了。
张晨吧唧吧唧嘴,真好吃,也不知道这林修能哪搞的。
不多时,小夜和暮暮就回来了。姐弟三个对视一眼,
“行动!”
张晨娘刚开完会,心里寻思着再去媒婆那里跑跑,坚决不能让晨儿以后孤家寡人的无人照料,至于那两个小子......得好好教育教育,要疼她姐姐......
正想着,暮暮迎面过来,
张晨娘:“哎,暮暮?怎么在这?逃学?不对啊,这事只有小夜干得出来......”
身后的小夜内心:......
暮暮微不可察地一笑,旋即正色道
“娘,今日回家,是有事要说。”
小夜假装一脸凝重:“娘,韩家......出事了!”
张晨娘:“出......出什么事了?”
小夜握住娘亲的手:“娘......我外祖母,她......她好像染了疫病,命不久矣了!”
张晨娘脚一软,差点晕倒,
“这......这不可能!什么疫病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小夜安抚的抱抱娘亲:“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您真的不去看看吗?”
张晨从后面赶过来:“娘,还说什么?马车已经在门口了!快走吧。”
张晨娘往前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绞绞手中的帕子,
“不行,这怎么行……我已经不是韩家人了,可是……可是娘……”
“娘!还有什么脸面比亲人更重要,还犹豫什么呢?”
“哎哟!我的老天!”
张晨娘一跺脚,拽着张晨上了马车,暮暮和小夜赶紧跟上车,差点就被落下。
张晨娘在车里急躁的不行,敲敲车壁
“宝木,驾车快一点!”
“好的,夫人!”
马蹄声更急促了起来。张晨娘掀开窗帘,又放下,又掀开,又敲敲车壁
“宝木,再让马快一点跑!”
“好的,夫人。”
约莫几刻钟的功夫,就到了韩府。马车还未停稳,张晨娘人就已经先跳下车了。
韩府大门敞开着,来来往往的人都白布掩住口鼻。张晨心想着:这舅舅戏做的还挺全套。
张晨娘推开挡在前面来来往往的仆人就冲了进去,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后院,张晨和弟弟们赶紧紧跟着脚步,到后院寝房里,韩云阳站在床边震惊的看着张晨娘亲,手里还有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张晨娘进门就扑到了床前,一个面色发红的妇人躺在床上,见张晨娘亲伏在床边哭,震惊的都忘了有反应,韩云阳旁边站着一位身高八尺,长须飘飘的老者,看着应是张晨娘亲的父亲。
躺在床上的妇人颤抖着摸张晨娘的发髻,
“月月?月月……呜呜呜……这些年……呜呜呜……你……”
“娘!我错了娘,是月月任性!是月月不孝!是月月不听父亲母亲的话,还伤害父亲母亲,娘,娘你还好吧,呜呜呜……”
外祖母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外祖父红了眼眶没做声,把头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