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七年都是你来我往,争斗激烈,后两年忽然冒出一个初初茅庐的年轻小子,一手独家秘方争得了所有评委认可,一连两年都是第一,听说老王爷还威逼利诱人家留下,可每年比赛一结束,他就不知所踪,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只留下两道入书的松鼠桂鱼、佛跳墙,菜品下工整的写着三个字,林修能。
火锅在这北国的冬季成为了美食届的一种时尚风潮,有事没事叫三五个友人来张氏火锅城,就着蒸腾的热气驱驱寒气,喝点小酒,谈谈生活的难处,说说做工的不易,吃着喝着无形之中心里舒坦了不少;
若是一个人嘴馋了,来大厅叫个小锅,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雪景,吃两口羊肉卷儿,也算是小有情调。
张晨料到火锅能成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中国从古至今这种向往温暖温馨的情怀一直没有改变,要吃火锅,就不可避免的围在一张圆桌子旁边,美食疏解着心情,一家人欢欢乐乐的,多么简单美好的生活,是以,张晨定价订的就不高,什么都分了大中小份,避免了浪费,也让大家都能时不时来尝尝。
寒冬腊月,渐近年关,张晨娘看着越发意气风发,
张晨笑着打趣:“娘亲~您这是精神焕发呀?”
张晨娘白她一眼:“你看你,这一天天的当个甩手掌柜倒是轻松了,还不得当娘的时刻提点着?这里里外外哪个不是我管?”
张晨嘿嘿笑着:“那怎么办呀?我娘这么有能力,里里外外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要不?我给娘涨工资?”
张晨娘撇撇嘴:“你快把饭吃了吧,这一天什么活不干,也没见的长上二两肉,瞧着跟个瘦猴似的,你看暮暮小夜,都比你这个当姐姐的高了!”
张晨叹气嘀嘀咕咕:“我怎么还不到一米六,难道是捡来的?真是……哎哟。”
张晨娘伸手一个暴栗:“嘀咕什么呢?快吃快吃,吃完跟我对账去,欠人家王爷的钱赶快还上才是。”
张晨摸摸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临近年关,老王爷愈发频繁的被召见,府内只有唐若清一人,张晨手握小暖炉跟着李管家往里院去,见唐若清支着头立着腿斜倚在贵妃榻上看书,到真有几分清冷美男的风范,张晨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唐若清放下书坐好:“来了?来人看茶。”
张晨递上欠条和和银票:“当初还是靠老唐得的这酒楼,虽然这情分难以衡量价值,但是这银票总归是要收下,承诺的四分利益额外再算。”
唐若清也不矫情,收下银票:“张姑娘不必太放在心上,银票收下,外加四分的利益,就当是我们共同创办的就好。”
张晨看唐若清面色发红,
“你喝酒了?”
唐若清抬头:“小酌一杯,没醉。过了年,四月起就是美食争霸海选了,你准备的怎么样?”
张晨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笑着说:“对这赛事,我实在是了解的很少,所以今天来,也想再听唐兄讲讲。”
唐若清揉揉太阳穴,无奈的说:“你一求我就开始唐兄唐兄的了,平常不见你这么有礼貌呢?”
张晨狡黠的笑着看他:“原来唐兄更喜欢我叫球球哥?”
唐若清觉得有一点点头晕,张晨的笑容有点晃眼,忽然耳边响起自己那个不着调的父王的话,不知为何更觉得张晨笑得灿丽了几分,唐若清甩甩头,心里暗想着,真是不该喝酒,不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