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又芷疑惑地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本书，赫然是那本《法理学问题》。

“呀，原来你找到了？”

韩又芷想着自己枕头下那本读了一大半的书，努力装出一副惊喜过望的样子。

沈夜年很满意她的反应，指了指袋子里面道：“还有伞和一个防水袋，那是之前在明衍图书馆，你曾经借给我的，现在，物归原主。”

“嗯？是吗？”

韩又芷低头，借着翻看袋子里的东西来掩饰内心的失落。

他这是什么意思？把所有跟她有关联的东西都还给她，借此划清界限吗？

即使她的回答和反应都表现得天衣无缝，他还是介意了吗？

韩又芷吞下那口涩味，再抬头时脸上有恰到好处的笑：“我只记得借了伞出去，但是没想到那人是你。谢谢夜年哥，书我会尽快看完还你的。”

“不急，你慢慢看，没关系。”

沈夜年顿了顿，俊雅的脸上多了一抹紧张：“那个，韩同学，我还想跟你道个歉。”

“嗯？”

韩又芷这下是真的不解了。

“那个，上周六，我跟你开了个不是很好玩的玩笑，后来越想越觉得，很不好意思。其实小悦是什么性格我很清楚，但是跟你接触的不多，事情又太巧合了，我......”

韩又芷抿了一下嘴角，眼珠转了一圈，打断了他的话：“沈教授，是不是读法学的人都像你这样，谨言慎行，有一点点错误，都想要把它纠正过来，偶尔开句玩笑，都要再三考量是否恰当？”

沈夜年愣了一下，韩又芷叹了一口气，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沈教授，现在不是事必要你道歉，但你如果道歉了，我也不会当做呈堂证供，追究你的法律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