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因为背部的伤坐的笔直,额头汗水从未断过。
她眼睛余光飘向他的后背,触及到几乎看不到原来白色的后背衣服时,心抽痛的几乎窒息。
一定很痛吧,是因为救她才受伤的,可为何,他就是不能理解她呢,不要去招惹她,安安稳稳的度过一年,不好吗?
并没有用太久时间,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顾少卿将她横抱出去,可她却清晰的看到,背上的红色有继续晕染的痕迹,若是将衣服脱下来,说不定可以拧出血。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齐念轻微挣扎了下。
她不再坚持离开,可却也不愿意这样拖累他的伤势。
“别动,蠢女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抱不了,我还算是个男人吗?”顾少卿故作凶狠的咒骂了声,却是傻子也能听出其中的宠溺。
齐念的眼眶瞬间温热,有液体要从里面流淌出来,被她用手指擦去。
少卿,对不起,这样的日子,还有三百六十四天。
他们被安排到了高等病房,在顾少卿的要求下,两个床合并在一起,硬生生从单人床升级为双人床。
高医生闻讯赶来,想要亲自为顾少卿先包扎,却被他执意要求先处理她的伤势。
无奈之下,高医生先给她包扎上了药,这才回头用剪刀将顾少卿背上的衣服剪开,因为血流太多,已经将肌肤与衣服融为一体,很难分离。
等到将衣服全部从顾少卿的背上剥离开时,齐念倒吸一口冷气,就连见多识广的高医生也是吓得浑身一颤。
背上的伤口很大,从左腰一直横拉到右肩的位置,是一道很深的伤口,约能见肉两厘米的厚度。
此时顾少卿背对着齐念,所以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流出眼泪,双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她走过一遍,清楚知道从张妈来的位置到鳄鱼池有多么远,而他竟抱着她走了那么远的路,她真该死,为什么当时没有醒来,为什么要昏迷过去,醒来后还打了他。
高医生边处理伤口,边解说:“伤口很深,是被某个锋利的钩刺所伤,速度很快,所以伤口平整,也幸亏你来的及时,否则不仅要进行输血,还需要对伤口进行深度消毒。”
没有一会,高医生包扎好,点头哈腰离开。
顾少卿如同得不到糖吃的小孩,苦哈哈着脸看她,也不说话。
“你看我做什么?”齐念被看的心里发毛,不禁问出来。
顾少卿眨了眨比女人还要长翘好看的睫毛:“你看我受这么重的伤,还抱着你走了那么远,也不给我奖励。”
齐念翻过去一个白眼:“干我屁事,我不让你抱,你非要抱得。”
“女人,算你狠。”顾少卿扔下一句狠话,侧身在床上躺下,背对着她。
齐念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想到风澈,又止住了话语,计划等待他睡着后立刻离开。
突然,病房外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似乎是来了很多人,没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门被推开,记者们一涌而入,而站在最前面的竟然是……
“风澈,你带这些记者过来做什么?”顾少卿第一时间做起来,伤口被拉动的疼痛令他眉头大皱。
风澈走到病床前,欣赏着双人床的杰作,啧啧两声:“我还第一次见到这样有创意的病床,可顾少卿,你是不是搞错了,在你身边床上的人可是我的未婚妻,你这样做会不会有损你顾氏的声誉?”
“顾少,今早在步行街很多人看到您在齐念小姐要答应风澈先生时,将齐念小姐抢走,就此事,能谈谈你的想法吗?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顾少,五年前婚礼的未完成是否与风澈先生有关。”
“顾少,请问你身上的伤如何而来,齐念小姐的伤又是怎么得来,为何你们会同时住院。”
“顾少,你不回答问题,我是否能理解为您在心虚?”
“顾少……”
各种繁杂的声音令整个病房变成了菜市场。
顾少卿脸色凝重。
医院从来都不允许如此多的繁杂声音,如今出现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医院关门不接客,第二种就是医院的人因为某种势力的胁迫而选择默许,显然,现在属于第二种情况。
这个风澈,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