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主未必会信。”
淄川一脸郑重道。
帝主不是傻子,这等言辞骗不了帝主。
陈藏川道:“让秦天洛在本官的兵部总督府闹一场,再到本官的别院闹一场,两处地方闹起来,由不得帝主不信。
淄川,这里你来坐镇,务必激怒秦天洛并重创于他。
本官先到别院等他。”
“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是这样,与帝主的说辞便是:秦天洛来兵部总督府,欲找大人麻烦,只是大人不在,他便大闹了总督府,逼我等说出大人的所在。
之后,便去寻找大人,杀到了大人的别院,如此一来,大人在别院中,让人将他击杀,一切便合情合理。
即便是帝主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大人若不杀秦天洛,秦天洛便要杀大人。
虽可以生擒,但秦天洛太强,手下人疲于应对,完全做不到,一时失手,要他性命也是难免。”
淄川说此话时,眼中充满对陈藏川的敬佩。
他不得不承认,即便他是师爷,但有时候,陈藏川的智慧却丝毫不弱于他。
而且因为身居高位,有些他淄川不敢做的事,陈藏川敢,因此往往能想到一些让淄川无法想到的事情。
说白了就是一点:格局!
只是,陈藏川的格局,不是大胸怀的格局。
而是由权力和地位所决定的,处理事情的格局。
两者不同。
陈藏川的格局更准备的说是:权力的格局!
陈藏川离开了兵部总督府,前往了他在京都的别院。
师爷淄川留守兵部总督府,静待秦天洛。
轻摇手中折扇,淄川一脸得意。
让人从正厅中搬出一张红木大椅,他坐了下来。
目光直视总督府大门。
一众手下人也全部埋伏各处。
淄川身后,只站着两名年轻女子,皆是总督府的下人。
一位为淄川斟茶,一位为淄川按摩。
他平日并非如此,至少不会在总督府如此作派,这一切在漅川看来都是激怒秦天洛的手段。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不用他激怒,秦天洛已是动了怒,动了真火。
“师爷,人马上就到了。”
有人进来禀报。
淄川道:“周围都清场了吗?此事,绝不能让帝主那边知道,明白吗?”
属下道:“想要完全让帝主那边不知道很难,不过短时间可以做到。”
淄川道:“半个小时足够了。”
吱!
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淄川听得清清楚楚,他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淡淡地道:“终于来了。”
兵部总督府外,一辆墨绿色的军车停下。
片刻间,一人自车上下来。
此人正是秦天洛。
他从车上抱下沈卓瑶,然后迈步向着兵部总督府走来。
眼神灼灼,杀意凛然。
今日,他秦天洛要踏平兵部总督府,踩碎他陈藏川的头颅。
今日,就是帝主来了,他也要杀了陈藏川。
谁都拦他不住!
抬头看了一眼,兵部总督府五个字,他心中此时只有一个信念: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