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下车呢,就看着门口一顿吵闹。
一个穿着黑色官服的刚毅男人在前,几个小厮在后,撕扯这门楼上的白绫,这是操架来的吗?
“是舅公爷。”
“谁?”姚钧宁面向说话的春桃,春桃怜惜地看着姚钧宁。
“小姐,你连舅公爷也忘了吗?他是您的舅舅,大理寺的寺正秦雉秦大人,他是最疼您的。”
“大理寺?那不是跟现代警察局一样的地方,寺正,官应该不小,不然敢这么冒然来太尉府闹?”
“小姐,你又在说什么啊”听着姚钧宁说了一路的胡话,春桃是满脸的担忧。
姚钧宁摆摆手。
“走,咱们下车,看来舅舅真以为我死了。”
姚钧宁没等春桃开口,就蹦下了车,直奔大门口,听着震耳欲聋的咒骂声。
“姚峰年,今日你若交不出我外甥女的尸首,我便定你个毁尸灭迹的罪。”
秦雉大吼,一副气急败坏到了家,姚钧宁上前拍了拍秦雉的肩膀。
“舅舅,我在这呢。”
姚钧宁一开口,差点没把在场的人吓傻了。
“诈……诈尸啊!”
隔了好几秒,这门头的家丁爆吼,姚钧宁眼角抽搐着,憨憨地朝着这个大理寺的舅舅笑了笑。
“舅舅,我没死,不是诈尸还魂。”
“宁儿你……你真的没死啊。”
秦雉在惊愕过后,一个激动,姚钧宁被一个熊抱,没死差点也被勒死了。
姚钧宁带着春桃重回太尉府,一时惹得轩然大/波,待她进院子的时候,一群地家丁手持棍杖见鬼的模样。
姚钧宁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屋里,屋里还摆放着棺材,还要烧纸的火盆。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冒充太尉府的大小姐。”
尖锐的女声,听着就是那种姨太太仗势欺人的感觉,果不其然,出了个花枝招展的妇人。
“二夫人,真的是大小姐回来了。”
那妇人听着下人说来,气得冒青烟。
“说什么胡话,那丫头已经拖去义庄烧了,怎么回……你你你你……啊,鬼啊。”如花的妇人见到姚钧宁的脸,一个尖叫,晕了过去。
场面更乱了,须臾间,一堆人涌入了正堂,外面院子里也都是人,有家仆,有祭奠的达官贵客,勾着头朝着屋里看。
“你真是宁儿。”
坐在上头的男人,按姚钧宁从春桃那听来的,还有各种分析后,此人应是她父亲姚峰年。
只不过这父亲可没看出来对死而复生的闺女有几分情深意切啊,如此淡定,哪像失而复得亲闺女的模样,倒不如舅舅来的亲切。
“爹这是还想让人拖我去乱葬岗吗?女儿的命好苦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现在爹爹还不肯认我。”
自小那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姚钧宁,脸皮这种东西向来不知为何物,直接玩起了一哭二闹,哭晕在地的把戏,惹得一众人再度惊叹。
姚家大小姐传闻中不是知书达理,体弱多病的娇弱女子吗?怎么咋这么彪悍呢,直接抱上了她父亲大腿,这成何体统,莫不是真如传言那般,被这二夫人给逼死的,所以才这么凄苦冤枉,顾不得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