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笑什么呢?”徐固不解地问道。
“哈哈,我在笑那妖怪,你想下,那妖怪要在门轴处画令,就得要在白天开门的时候,一想到它蹲在门外,一边担心府里人出来,一边担心后面街道有人走过,提心吊胆地画令,我就忍不住笑。”
徐固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禁笑了起来。
小露了一手后,赵员外对他更为热切,徐固也可以问出自己的疑问了。
“府上不是还有个道长吗?今天怎么不见他啊?”
这陈道长好像没什么水平,刚来的时候,徐固就有些怀疑,但他还没证明自己,而陈道长与赵员外更为亲近,他不好发问,现在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问了。
“陈道长还在屋子里画符呢。”赵员外叹了口气说道。
“画符?这院子里不是已经贴满符了吗?这大厅里也有啊,怎么还在画?”
“院子里贴的都是镇凶宅怪异符,陈道长现在画的符是要解决今天这件怪事的。”赵员外解释道。
徐固摇了摇头,“今天这事太简单了,据我所知,可没有一种符是来解决这事的。”
赵员外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陈道长还是有本事的,我是亲眼见过他剪纸成兵的。”
剪纸成兵练到高深,确实可以凭借纸人搬山倒海,但其实这门法术门槛很低,稍微有点道行,苦练一下,就能学会,但大多数就是个花架子,比如今天早上徐固催使的那张白纸,稍微受点攻击,就会变回原形。
徐固还没见过陈真人,不好乱说,就绕开了这个话题。
“我听闻贵府的公子这些天有点神志迷糊,不知道现在好点了吗?”
赵员外一听这话,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
“我儿子已经昏昏沉沉半个月了,道长能治?”
“我也不敢保证,得要先看过再说。”徐固说道。
“那请道长快去看看展玄吧,要能治好,我一定万分感谢。”
徐固摆摆手,“感谢就不必了,我是敬重赵员外的为人才来这里的。”
赵员外快步引着徐固,路上不断说着他儿子这些天的症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走到赵展玄门外时,赵员外的嘴里的话也说完了。
徐固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屋内桌旁坐着个人。
赵员外赶紧走向前,站到那人身边,向徐固说道,“这就是展玄,现在还算是好的,等不好的时候,是要到处发疯伤人伤己的。”
这些话他路上已经说过了,徐固应了一声,走上前细细打量起了赵展玄。
赵展玄长得倒是高大排场,相貌很不错,只是此时呆呆坐在这里,六神无主,好像一块活木头。
“令郎这病也不严重,能治。”徐固看了一番,做出了判断。
赵员外一听,激动地抓住了徐固的胳膊,说道:“求道长救救我儿啊!要能救活我儿,我愿意为道长捐一座庙,供奉道长金身。”
眼看赵员外说的越来越离谱,徐固赶紧打住了他,说道:“员外严重了,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员外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