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
海风从窗口拂入,但室内的空气仿佛没有因此而活跃,陷入了某种凝滞的氛围。
室内的人不多,就蒋忠文,理事夫人和保镖三人。
其中理事夫人的保镖就靠在抱手靠在墙上,从其身上隐约勃发的气魄,浑厚得吓人,带给了蒋忠文极大的压力。
甚至他有种感觉,要是那人愿意,他连口气都喘不了,靠着那体内的‘气魄’就能压得他身亡。
就算是知道这种错觉是心理作用,但蒋忠文还是心惊不已。
这是对方在展露实力,谈判前的威慑啊!
一个至少有‘力魄’实力的存在,淬体完毕,成就了不漏身体,亦有人称这是金刚体,说这种人的身体坚硬如金刚钻。
说法稍微夸大,好事人的戏言,但也侧面说明了古武者在体魄这方面的优势。
理事夫人没有说话,坐姿端庄,看着就像是活得精致的贵妇,气质并没有因房间的简陋而逊色半分。
与刚才的咄咄逼人形象全然不同。
端起纸杯,她都能给蒋忠文喝出像是端着贵重的名瓷杯的感觉,让蒋忠文这个钻器械缝,沾机油,通常自比为糙人的他都自愧不如。
这也太做作了。
虽然这是她的生活态度,但蒋忠文却不欣赏。
对上眼神。
她不说,蒋忠文也不说,就这么四目相对。
“我倒看你这个小娃能有多大的耐心。”
自觉掌握了不少的把柄,理事夫人是半点不急,她也不急,这就越让对方觉得手中的把柄重要。
在今天之前,鹰派占据了社会主流舆论,她就跟她老公都明白大势所在,没有想过在这时争权夺利。
而是沉下心来,暗中收集情报。
这个社会有黑有白,更有在这之间的灰色地带,人的私欲往往会促使黑幕,灰色地带的诞生。
法无绝对,总有顺应时代的缝隙。
增减法的条规,就是避免漏洞。
但漏洞存在期间却留下了许多乱摊子,甚至还延续下去。
大田监狱就是其中曾经一个漏洞的错误遗留,关于如何修补,蒋忠文来之前跟贾教授谈论过。
这么说好像是太给蒋忠文长脸了,具体点就是贾教授在说,蒋忠文偶尔插嘴。
若局势依旧平稳不见波澜,鸽派等人就不会有太多举动。
但现在风向有变,理事作为新都地区鸽派领袖之一,自然会有所行动,经人串联就有今天这一遭。
接待室外面,滕少玲一伙人在囚犯中嘘寒问暖,不时拿笔记录,偶尔搭把手帮助受伤的囚犯躺好。
由于那疯狂就像是病毒传染般,受影响的囚犯占了整个监狱的两成有余,好的安置场地不够,只能临时用仓房。
好在大田属于等级较高的监狱,常设了监狱医生。
至少没有让监狱束手无措,但一定的医疗应变能力,并且这种疯狂也不少永久性,一个传一个,持续时间也会递减。
有人疼醒还处于疯狂,有人则恢复了神志,只是暂时不会放看捆绑。
为了防止意外,所有活动B区的囚犯都统一被用各种绞绳之类锁住手脚和身体,内有一防爆机器,外有一狱警。
没有人能轮休,更有一小队机动应变小组以防万一。
“长官,我们是否制止一下他们,任他们这么问,搞得我们好像有多么罪恶,怎么一个犯了联邦法律都不容......”
“行了,别跟老子抱怨,你当我心里好受,你也不看看这些人身后站了谁,用句老话说,这是朝堂纷争。
我们这些小虾米就只能配合,只要不过分就忍着,都警告了,谅他们也不敢乱说。”
就在赵狱长的心情不爽到极点时,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吵闹。
“都让让,别挡路。”
虽然蒋忠文和狱警,防爆机器人都有意控制力度,但那种情况危急下,总有那么一两个意外。
重伤的犯人也有,不过因自保而导致囚犯死亡,法律上是不追究责任,但不过却会在舆论上遭受点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