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温和地看着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梵芷希面前的桌子上,是那块还未使用过的方巾。
“擦一下吧,不然会很难受。”
“谢谢……”怯怯的,又不失大方。
这是她今天对林渝说得最多的词。
林渝轻轻点头:“不客气。”
有来有往般。
……
“林渝你不住校吗?”白幼宁一路把她送到校门口的站台。
晚霞四溢,接天无穷。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
“你一个人吗?”
“嗯。”
“那为什么不住校呢?”住宿费可比租金便宜多了。
林渝眨眼眺望天际的红,神色淡淡:“因为有家人住院了,我在外面方便一些。”
“噢,这样啊。”白幼宁了然点头,然后顺手挽上身边人的手臂,“那我以后天天陪你等公交吧!”
她浅笑:“好啊。”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公交车才从远处驶来,白幼宁适时将手从林渝臂间收回,却不小心带出了对方校服口袋里的东西。
“林渝,这是你折的吗?”
她侧头看去,一架极简单的纸飞机。
眸色深深,是在公共洗手台,两人靠得最近的时候,那个人放到她口袋里的,她当时并没有发觉。
“是我的。”
林渝应着,从白幼宁手中接过,然后慢斯条理地拆开,是港市物理竞赛的那张海报,最底端的蓝底白字依旧鲜明。
奢侈的奖品。
林渝垂下眼睫,情绪不知,手里慢慢将褶皱不堪的海报折好。
“幼宁,班里物理竞赛的名单上交了吗?”
“还没。”
公交车至,车身挡住了夕阳照在她脸上的最后一抹光辉。
“那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