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柔抬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男生潇洒不羁的身影,可望而不可及。
“他不会帮我的,”她声音戚戚,面如死灰,“他说这是我自找的,我应该承担后果……”
丧尽天良的说辞。
“所以!”蒋柔拉住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我求求你了林渝,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李梦然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林渝不喜欢和人接触,而且她抓得她很疼,冷下脸:“松手。”
“我求求你……”
极力挣脱,她的好脾气已经磨到尽头,林渝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缓缓开口:“不要求我,我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帮你。”
况且,这件事本来就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是时佑安强拉她入局的。
他就是个神经病。
后来蒋柔哭得梨花带雨,林渝也没有再和她说话,她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她也不怕蒋柔卖她,因为,她已经有了后路。
“这就是你的后路?”
时佑安没有像蒋柔一样拦在她面前,只是在林渝经过他时开口,像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
不对,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
林渝不想搭理他,脚下的动作不停。
“你就不想知道,她会怎么做吗?”
这个“她”过于歧义,是说蒋柔,还是说李梦然?
脚步停下,时佑安笑,他的声音真的好听。
“林渝,你知不知道语言是一种武器,使用不当,是能要了人的命的?”
她知道,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时佑安走到她面前,指尖捏着栀子,洁白正好。
他把花梗轻轻放进林渝左胸的口袋,垂眸间,他的睫毛又弯又长,薄唇微启,恶魔低语。
“那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扼杀了一个人最后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