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们分别,然后在洛河岸边芦苇荡中抵死缠绵,这次不能了,那次的经历元栋奇迄今记忆犹新,那是她们日日与君好活动中,她记忆最深刻,也是觉得自己最狂野的一次。
但这次不可能重演。
她无限依恋、柔情,大胆而热烈:“黑獭,你不是想堵住我的嘴吗?来吧!
宇文泰挑眉微笑叹了口气,道:“色诱我,使美人计,有何企图,还不从实找来?不然,我就将你就地正法。”
离别在即,他也非常感伤,他抱着元栋奇,咯吱她腋窝儿。
元栋奇从宇文泰怀中挣扎开,咯咯咯笑个不停。两个人的笑都很大声,然而都很哀伤,他们都知道又是面临分别,悲伤有时候是用快乐来掩饰的。
元栋奇靠着宇文泰的肩膀,道:“我想静静的这样跟你在一起,到了夏州,你是一州刺史,你最大,没人打扰我们,我们天天在一起,快快乐乐的。”
眨眼间,他们已经离开了洛阳城。
元栋奇忽然纵身下马,宇文泰也跃下马来。
元栋奇脸色有些凄然:“黑獭,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陛下自创受了重伤,他是我哥,我没法陪你一起去夏州了。”
两人久久、久久的抱在一起。
宇文泰道:“等我,我来迎娶你,我要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元栋奇无限依恋:“黑獭,我信你。不过,我不想你破费,还不如把这些钱留作军费,抗击高欢。”
宇文泰:“不破费,男儿的婚礼岂可草率?”虽然陛下诏旨,已是特别开恩,但是男儿大婚,当以天地神祗山川做见证!”
元栋奇面色娇红如花。
元栋奇:“那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宇文泰:“咱们用一场惊世之战做婚礼好不好?”到时候取高欢帐下一名猛将人头为我们贺新婚如何?喜欢不喜欢?”
元栋奇:“喜欢。”
晋阳,高欢府邸,书房
窗台上一只白鸽停在那里。高欢从白鸽手上解下小竹筒,从里面取出一封帛书,在他的身后站着斛律金、娄昭、司马子如、孙腾等四人。
高欢看着帛书,冷笑了一声,走回椅子旁坐下。这四个人其实已经回来有一段日子了,天天都过来领罚,不过高欢也没怎么罚他们。
斛律金道:“丞相,我等擅离职守,还请丞相责罚。”
高欢冷笑了一声:“小事而已,无须放在心上,你们虽然回来了,但是洛阳还是大有人在。放心,元修做不了什么大怪。放眼天下,他能有何倚仗?除了贺拔之外?”
司马子如上前谏道:“丞相不可小觑贺拔岳,关中形胜,贺拔岳已得关中人心。”
高欢冷笑,将帛书又塞进竹筒,未起身,就座位上抛给司马子如,司马子如接过,打开来看。”
司马子如看罢,道:“元修果然勾结贺拔岳,丞相,咱们要立即设法阻止。”
司马子如将信递给斛律金,斛律金随便看了看,转递给孙腾,孙腾看完递给娄昭。
娄昭略显愤怒,道:“元修还寄心头血给贺拔岳,这是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