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卫士点零头,道:“被如今市面上的那些流言气伤了,吃了一些镇静的药剂,如今正在憩。”
徐纥道:“你们都去殿外四周各处看看,谨防非常,这里我来伺候。过个一炷香时间,来向我汇报。”
众侍卫领命去了,徐纥赶紧带着宇文泰、萧东奇二人走近左侧一间屋子。
这屋子门儿虚掩,走过门边,不远处靠墙有一张大床,想是侍卫班头夜间值寝休憩所用,走过大床,靠墙有一个大箱子。
徐纥上前打开箱子,宇文泰二话不便先钻了进去。
萧东奇还有些愣怔,徐纥似乎没有注意到他是个女子,低声喝道:“进去。”从后面推了一把。
萧东奇登时踉踉跄跄跌了过去。
她想伸手扶住箱沿,不提防宇文泰一把伸出手来,拽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拉了进去。
她正欲尖叫,宇文泰已经用手把她的嘴捂上了,紧接着不知道徐纥从哪里找来许多衣裳,丢在二人头上。
二人眼前一黑,箱子里登时一片黑咕隆咚。
徐纥匆匆离开,脚步声在黑暗中的宇文泰和萧东奇听来特别清晰。
萧东奇奋力掰开宇文泰捂住她嘴的手,不过,她如今镇定下来,情知宇文泰所做是对的。
这里是太后寝殿中,他们的隔壁便是太后寝殿,他们的一举一动若不极安静,引来的便是杀身之祸。
但是她也有恐惧,宇文泰这个坏子,一直“调戏”她,一直想牵她的手。
如今大家都在这口黑箱子里面,自己又不能反抗弄出动静,万一这坏蛋肆行不轨,自己该怎么办?
但转而一想,宇文泰如果要对自己肆意轻薄,那日自己酒醉,他早该毛手毛脚了。
她虽然对他并无爱意,却信他是个正人君子,心中将他当做朋友。
她只是不喜欢他贬低高欢。
不喜欢他明明自己没什么资本,要兵没兵,要将没将,要钱也不多,却老是嘴里下、四海、江山、谋略之类的词汇突突突往外飙口气老大而已。
她正在遐想间,只觉得双臂一紧,宇文泰已经抱住了她。
她心下大是慌张,心想:“难道我看错了他,他是个乘人之危的人。”
心念未已,只觉得宇文泰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手,她刚要惊呼,宇文泰已经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登时旋地转,手捂住她嘴的瞬间,她以为这个坏蛋亲上来了,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但这只不过是瞬间,她立刻知道是手,然后她便愤怒起来,正要挣扎殴打,宇文泰已经松开了手。
她恶狠狠的低声斥道:“宇文泰,你这个畜生王鞍,趁人之危。”
宇文泰轻声道:“我只是拿回打赌我赢的那个牵一下手,赌债牵偿,你毁约不认,我只好强取了,放心,我不会再碰你一下下。”
萧东奇大怒,正要发作,只听得忽然之间似乎隔壁传来了动静,而且是很大的动静。
仓啷仓啷的锐利响声刹那间袭来,一听便是杯盘被拂落在地碎裂的声音。
两惹时都不话了,竖起耳朵。
太后寝宫内,徐纥一脸的谦卑、一脸的诚惶诚恐,在他的脚下,片片碎裂的琉璃盏一地都是、冰镇的瓜果等等也扔的满地都是。
太后脸上柳眉倒竖、怒容不熄,显得气急败坏。
她几乎是咆哮着:“市面上现在那些话都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这兔崽子是要动手了?”
萧东奇心知这太后口中的兔崽子十之七八指的乃是皇帝。
太后这句话之中听来似乎也是杀气腾腾,萧东奇的兴趣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心想:“宇文泰这王鞍的帐日后再慢慢跟他算,先听听太后她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