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专属车道并不拥堵，乘客上下车完毕后，很快启动，先一步驶离。

直到看不见车子，千席垂下了眼，过了片刻，又转头看向身旁的爸爸。

他的小脸上照旧面无表情，但靳岂之从那黑润的眼里看出一分无悲无喜的回应，是在等他说话。

对视了须臾，靳岂之确定是自己听错，他不甚熟练的缓和下脸色，抬手碰碰他头顶，“到奶奶那要听话，爸爸过两天去接你。”

几秒种后，小扇子似得睫毛动了动，算作应答，然后千席别开头，躲掉了他的触碰。

靳岂之早已经习惯他这种疏离，也收回手，把注意力放回工作上。

云销雨霁。

育才高中门口，乌泱泱的百来号人正往外走。

“妮妮，我面试完了……”

那头惊讶，“啊？你没过？”

苏夏：“呸呸呸，我说的完了是结束了的意思！”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面试没过。”

苏夏：“……”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过没过？”

苏夏捂额：“三天后……”

苏夏好！无！力啊！

她本来在台上说课答辩试讲的时候一点都不紧张的，刚刚出校门，左右人都在说紧张，怕发挥不够好，有的还哭了，搞得她也有点被感染，就想着打电话给好友，聊一聊缓解下情绪。

结果倒好，对方说了三句话，每一句话都带“没过”！

苏夏觉得自己可以不用紧张了，也不用等面试成绩出来了，回宾馆收拾收拾行李直接回家还能省几天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