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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同样的问题,吴月歌已经反复回答了三遍,但他不得不回答第四遍。

主审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而且也不觉得累,同样的问题再次重复问了起来:“你说你们不认识!那本书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给你书?”

漂亮的女人是祸水,吴月歌此刻最后悔的,就是跟那女人说话,如果不说话,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可是他这次碰到的祸水,不止有那漂亮女人,还有那女人给他的一本书。

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被抓了,也是第二次进审讯室了,对吴月歌来说,他除了知道自己遇上了大麻烦,其他的他一无所知,审问自己的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掉上一批抓自己的人?

车轮式的审讯,已经彻底消磨掉了吴月歌的精力和体力,坐在椅子上他无精打采,面对已经回答了三遍的问题,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俩都对红学感兴趣,那是一本红学著作,她说可以借我看看。”

负责审讯的男子三十出头,上身穿着黑色薄外套,下身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装束虽然休闲,但浑身上下透着强势,坐在那不怒自威,那股震慑力十足的坚毅气场,和言语中无形透出的不容置疑的强悍霸气,给对面的吴月歌施加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说过了也得答!那本书是你提出要借来看的,还是她主动给你的?”

吴月歌心中惶恐,他清楚的感觉到,在眼下的局面里,自己是那么脆弱渺小,一切的躲闪和隐藏,在对方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只得继续没精打采的回了句:“她说可以借我看看。”

通过墙上那面巨大的单向透视玻璃,审讯室隔壁的房间里,两个男人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审讯室内的情形。

站在中间的男子四十岁左右,他叫孔欢颜,是个标准的北方汉子,年轻时在部队被称为孔老虎,如今人到中年,虽然身材微微发福,但那双眸子依然犀利,面容刚毅深沉,气势不减当年,虎威犹在。

孔欢颜双腿跨立,双手抱肩,眉头紧锁,已经连续几天没合眼的他,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下垂的眼袋拖着眼角的鱼尾纹也变了形。

孔欢颜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他一动不动,只有胸口轻微的呼吸起伏让人知道他不是一尊雕塑,他似乎一点都不感觉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吴月歌。

听到吴月歌最新的答案,孔焕颜终于动了,他微微眯了下眼睛,轻轻呼了口气,半侧着脸对一旁的临时助理下令道:“去催一下那边,发现有价值的qb随时送过来。”

一旁的年轻人叫洪东风,是临时抽调过来的,原本是z二部的一位副营职参谋,孔欢颜知道,z那边明面上说是给自己配个助理,实际上是派来个隐形的政委,更确切的说是带着尚方宝剑的监军,自己做的每一个决策,下达的每一道命令,最后都会被这个助理记录在上交z的报告中。

有了洪东风作助理,孔欢颜原来的助理自然不能用了,虽然感觉不太舒服,但不管怎么说,孔欢颜心里还是庆幸的成分居多,毕竟j和z的sz明面上派来的只是助理而不是钦差大臣,权力大但级别低,能执行命令干活却不参与决策,这等于告诉自己,j和z决定大胆的放权给自己,让自己放手去干,绝不掣肘。

当然了,还有一层不能摆上桌面的意思,从政多年的孔老虎也是心照不宣的:就是行动一旦失败,黑锅肯定也是他自己和身后l全背了。

洪东风跟孔老虎一样,也保持同一姿势不动很久了,不过他却是标准的军姿站立。接到孔组长的命令,洪东风双腿快速的向中间收拢,两脚同时发出轻微而短促的摩擦地面的声音,身体继续笔直,胸口极有力度的向前挺起,双臂垂直贴在身体和大腿两侧,以这个极标准规范的立正表示服从,同时喉咙里发出一声清脆且毫不拖沓的单音节:“是”。

“是”字出口的同时,他便以右脚跟为轴,以标准的军姿向右转,双手有力的摆动,快步走出房间。

洪东风知道,为了加快进度,组里果断的采取了审讯和晴抱分析同步进行的策略,让两项工作双管齐下平行推进,导致晴抱分析那边的成果无法在审讯中应用,这就增加了审讯的工作量和难度。

从抓人回来到现在,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平行推进的两边都没取得有效进展,这让孔组长十分焦虑,整个工作组也沉浸都压抑的气氛中。

对这个临时成立的专案工作组来说,案子比军情还紧急,时间就是一切,时间比生命还珍贵。所有的行动都必须争分夺秒,必须尽快找出新的线索。

洪东风更清楚,虽然至今为止,上面都没催,但谁都明白,zy正密切的关注着案子的进展,各个部里的sz和l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组长已经几天没合眼了,如果事件再没有突破,……后面的事情他不敢往下想了。

洪东风走出房间后,孔欢颜快速回身拿起来对讲麦,冷冷的讲了一句:“不要审了,吴老师马上进去,交给她。”

审讯室里的黑衣男子听着耳塞里传来命令,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向门口走去,在门前立正。

一分钟后,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女性推门走了进来,对黑衣男子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到吴月歌面前。

几分钟后,吴月歌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慢慢想,别着急。”那个柔和的声音在吴月歌耳边回荡,声音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