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悠然有些懵懂地抬眸看着墨云深，眸子里的反应真实又蒙然，确实是没反应过来。

看着盛悠然这样，墨云深淡淡地重复说：“想知道什么。”

墨云深很清楚，既然盛悠然对这个文件袋起了好奇的心思，那必然是想要知道一些什么才会打开的。

又或者说，盛悠然是已经开始怀疑什么了。

听到墨云深问起，盛悠然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刚才捡起的那张照片。

想到这，盛悠然眸光也不由得挪到了那张照片上。

盛悠然没有开口，但是一直注视着盛悠然的墨云深自然是发现了盛悠然的视线已经被照片给吸引过去。

看着盛悠然盯着照片看的眼神，墨云深伸出手，把照片拿起来对着盛悠然举起来。“眼熟？”

闻言，盛悠然先是一愣，而后淡淡的点了点头。

看着盛悠然点头，墨云深十分不以为然地介绍道：“这是穆可可的替身，叫李自然。”

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份。

听到墨云深嘴里所说的“替身”这个词，盛悠然不由得一愣。“替身？”

她想过这个人和穆可可的千万种关系，但是就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看着盛悠然这不解的眼神，墨云深眉梢微滞，继续淡淡说道：“就是你当时在夜店抓到的人，其实是她。”

而不是真正的穆可可。

这也是为什么，盛悠然和陈津津明明都已经确定了自己看到的一定是穆可可，可是等到抓到那个人的时候，却又变成了另一个人。

身材和发型都是一模一样，侧脸也几乎可以说是完全一样。

可是一看到正脸的时候，两个人偏偏就是不一样了。

“穆可可找了个替身，随时跟着她到夜店去。”

听到墨云深这么说之后，盛悠然自然也顺着墨云深的话摸出来了穆可可和李自然的关系。

也大概构想到了，她们两个人平时的相处模式。

闻言，墨云深没有否认。

他顺着盛悠然的视线，继续看向桌上的照片，“是，我们都被她骗了。”

尤其是墨云深。

被穆可可骗了这么久。

闻言，盛悠然低笑一声、

听到盛悠然低笑出声，墨云深抬眸看着盛悠然，黑眸中翻涌而过一些不明的情绪。“你笑什么。”

“当初你还觉得是我小题大做。”盛悠然说着，嘴角竟然泛起一丝丝苦笑。

回忆起以前的生活，盛悠然真的觉得自己以前像个傻瓜。

不管自己多么努力去揪住了穆可可，届时只要穆可可稍微委屈一些，掉两滴眼泪，墨云深便会无条件地站在她的身边。

虽然盛悠然没有明说，但是只是透过盛悠然说的这么一两句话，墨云深也能够感受到盛悠然对自己从前的生活所感到的不公。

他看着盛悠然，盛悠然也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有复杂的情绪闪过。

明明是无比熟悉但是却有忽然陌生的两个人，在这样看着的时候，竟然还是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短短十几秒，墨云深和盛悠然却都觉得像是过了好久好久似的。

久到他们都把彼此眼中的情绪给看透了。

墨云深看到了盛悠然那浅棕色的瞳孔中的几分苦笑与无奈，而盛悠然也看到了墨云深眼中毫不遮掩的悔意。

她看到了墨云深的悔意。

却是不知道墨云深悔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