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竹园张、矮张和李四郎混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矮张感叹道:“真狠啊,某家的儿郎自己都舍不得打,却被人打成这样,某家心里难受的紧。”
李四郎则是连连啧舌:“带兵就跟带儿子一样,棍棒底下出孝子,我看小先生这样挺好,这帮小崽子就是欠收拾。”
“你他娘的连个婆姨都没有,知道个屁的带儿子。”矮张怒气冲冲道。
竹园张摆了摆手,示意二人都别说话,来时三人都讲好了,只在远处偷偷观察不发表意见。
其实舒童早就看到这三人了,三人身为寨主,在人群中根本就藏不住,周围人都不太敢靠近他们,或多或少都保持了一些距离。
舒童也假装没看见,直到军棍打完,才对小虾米低声吩咐了几句,小虾米跑过来对竹园张说了些什么。
竹园张苦笑着摇了摇头,安排几个人进去将那几个打的半死不活的倒霉蛋架出来,可出人意料的是,哪怕是大寨主亲自发了话,竟然没人敢迈进大门。
无奈之下,竹园张只得亲自带人进去,被点到名的人这才有胆进入,你姓舒的再牛,总不能连大寨主也打吧?
竹园张指挥人将七个倒霉蛋架走,也没说什么,只是冲舒童抱了抱拳便出了演武场,顺便把矮张和李四郎一并叫起了,生怕舒童误会什么。
没多久,就有人扛着两扇做好的木门来到演武场,将木门给装上了。
大门关上,将一众吃瓜看热闹的群众隔挡在外,众人也就陆陆继继的散去。
演武场上,六十四名学员依旧在站军姿,连小虾米也不例外,站在了队尾处,众人都目不斜视站得笔直,只是舒童走到近前时眼皮会不由自主的打颤,舒童则是拎着血迹斑斑的哨棒在众人面前来回走动,看谁动作不顺眼就是一棒子敲下去。
眼前这些人普遍都营养不良,哪怕是在这有鱼米之乡称号的鄱阳湖亦是如此,因此时间稍长些就有人吃不消,开始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了,舒童也不敢上来就练得过猛,只得宣布停下休息一炷香时间。
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脸色煞白的瘫坐在地,仿佛刚做过什么繁重体力活似的,这让舒童大为不解,将小虾米招来问问,小虾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十分难受,头脑有些晕眩,心里还会发慌,他宁愿干些重活也不愿就这样傻站着。
听小虾米一说,舒童大致明白了些,这些症状有些像低血糖,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所造成的,舒童先前考虑过这些,大运动量的训练必然要摄入足够的脂肪和蛋白质,这也是舒童要水寨大量购买猪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