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恭王大婚,淮安王妃却在恭王的婚宴上杀人见血,明明是故意给恭王添晦气。即便是再大的事,也该拉出恭王府处置,岂有在皇家婚宴上杀人的!”
皇后略微倚靠在小宫女身上,她知道,若说起端木鳞未必能治死蒋依依,还得从恭王身上下手。
一个病态似扶柳的皇后,亲自来到万寿宫中为恭王寻一个说法,今儿不打蒋依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
太上皇不说话,坐在椅子上,面目铁青。
皇上知道,太上皇实在等他开口。
“虽然杀了人,可剑是父皇所赐,且端木鳞又先对淮安王出言不逊。不如将淮安王妃拉出去打四十大板,再收回父皇赐给她的宝剑,以免她日后再生出祸端。父皇看…如何?”
“四十怎么够?依朕看应打一百板子才好!”
太上皇冷冰冰的说着,蒋依依闻言,当即便感觉屁股上凉凉的……一百板子?不如说打死她好了,这老头子是不是戏有点过了。
“父皇息怒,三十板子便可,四十也有些多。您看三十板子如何?”
皇上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爹不是一般人,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太上皇没再开口,算是应下了。
皇后虽然心中不服,却也不敢再吭声,只是心中暗恨太上皇偏心的紧。一点也不向着恭王说话,她估摸着是忘了,曾经是谁害的太上皇在宫外流落多年!
李舒玄皱着眉头,自然不愿让蒋依依受罚,于是双手抱拳行礼道:“回太上皇,回父皇,淮安王妃已有身孕,为皇家子嗣着想,本王请求替她受罚。”
“有了?”
太上皇听到这话,当即便勾起嘴角。
从盘龙寨盼到京城,终于怀了?
蒋依依也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转头看他。想替他受罪是好事,可是这个理由,不怎么样吧?
说她怀了,十个月后,她去哪偷个孩子抱到太上皇面前?
到时候欺君之罪,谁来担?
“嗯!”
李舒玄肯定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行,那就打你。朕的重孙子谁也不能动,可喜可贺,看来朕马上要四世同堂了。”
太上皇乐出一朵花来,没想到这小子还真行,原以为他还要等几年才能有所动静呢。
“那父皇好好休息,儿子同皇后先退下了。淮安王的事,也全由父皇处置。”
皇帝趁太上皇开心,赶紧溜。御书房还有一大堆奏折等着他批呢,如今边关战事有些吃紧,他怠慢不得。
离了万寿宫,皇后被宫女搀扶回宫。
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低声同皇上说道:“看来太上皇对淮安王和淮安王妃,也并不是很满意。是不是淮安王和淮安王妃在宫外的日子怠慢了太上皇,所以太上皇才这么恼怒的要惩罚他们,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之意。”
这话若是换做别的太监是不敢说的,只有他从小伺候皇上长大,与别人不同。
“哼,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之意!”
皇帝无奈点头念叨着他的话,口中咂舌,今儿太上皇都快将那小夫妻二人护到心口窝里了,还没有手下留情之意?
要么怎么说他对这个太监放心呢,就这脑子,你让他造反都造反不起来。
万寿宫里,太上皇形式化地打了李舒玄几十大板,便叫他们退下了,还特地叫了个老成的嬷嬷跟在蒋依依身边照顾。
夫妻两回到敬王的宫中,敬王手术很顺利,腰间缠着纱布还没过麻药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