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碧岑浑身一颤,手一抖将衣裳掉到地上,脚下来不及反应就踩上去,身子一歪就摔到了一旁。
‘嘭’地一声。
这怎么还瞧见她打人了?她臊的脸一红,水灵的很。
镇国候转身一瞧,冷笑起。
“本候累的慌,莫要测试我的反应,不能次次都接住你。”
孙碧岑一个头两个大。
传闻是出错了吗?不是他少言寡语气质清冷高悬凉月吗?
虽然句句确实没多少温度,但是她就觉得镇国候这短暂的相处,行事方式让她接不过来,除了犯懵还是犯懵,完全接不过他的话。
每一句腔调冷的很,但是句句都带着匪夷所思的感觉。
是她耳朵里的传闻有误还是她不对?镇国候肯定不会有错!
孙碧岑咽口起,“初见侯爷,气象威严,小女子还未能……”
“气象威严?未能?那你日后面见陛下,如或侍寝也要这般唯唯诺诺小家子气?你爹爹之前的官职也不算小了,教出来的女儿不该如此才对……”
这话似是说到了孙碧岑的痛处,她眼神低垂。
她在衣袖里捏着手,将自己掐的有些青紫,才缓缓从不大平稳的气息里抽剥出自己的冷静来。
俯身规矩的叩拜,突然不太一样的起身,“谨遵侯爷教诲。”
这下子又像跪在轿子里那不卑不亢的样子了。
这才是顺眼。
“起吧,我睡觉,一般都喜欢有人在旁边念诗给我听,顾名伺候。莫会错了意。”
孙碧岑起身,又跟着他的步子走去。
阖院子从管家到打侍花草的婢子都愣在原地,集体自省,是我们做的不够到位吗?为什么我们家侯爷有这个睡觉念诗的习惯他们不知道?
满院子无一人通透过来。
一位下人扯着老管家的衣袖,惶恐的问道:“侯爷当真有这习惯?是我等服侍不周吗?”
这被扯拽的黑袍老管家也是一个哆嗦,双鬓本就花白,现在怎么瞧着像是更多了。
他抖着嗓子,“快去,快去叫魏公子,他与主子一向亲近,除了他能进主子卧房,我也不常进去。找他来问问……”
老管家心里也是蒙圈,以往都好好的,大家也都过惯了,怎么今日冷不丁的有这么些个戏……
这魏公子是当今太傅的儿子,魏宇峰,现今二十有五,还比这镇国候大上一岁。
不过暂无官职,不想出仕,日夜风流的紧。
你问他什么基本就是一问三不知,但是你问哪家的姑娘好看,整个大夏的女子他能给你排号排到你看不过来!
下人腿脚麻利,一溜烟就蹿出去,从门房拿了为魏宇峰特制的信号弹,对着上头就放。
因为魏公子这人不好找,所以一般镇国候有事就用这来寻他。
清辰,天还麻麻亮。
魏宇峰听见这一声熟捻刻骨得响,直接从床上掉下来,怀里的美人也跟着一起跌在床底。
这一压,魏宇峰醒后眉头直蹙。
直言道:“老畜牲,一大早也不放过我。”
魏宇峰怀里的美人还没松手,他脑袋一抬,瞧着窗外,心想到:这么个时辰不是该上朝吗?怎么会找他?
莫不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