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声炮响,八道流光从土炮口飞出。朔北吹来的寒风并没有阻挡他们的速度,它们犹如灵蛇,撕开大风,狠狠砸向石头屋子。
门口系着的几匹马,似乎察觉到危险,齐齐躁动,仰天嘶鸣。
只是在八道流光接近石头屋子的时候,一道无形屏障撑开,没有颜色,但就是完美守护连着石头屋子的一方空间。
八道流光砰然炸开,漫天烟雾、弹片纷飞。碰见屏障只是掀起一阵阵涟漪,犹如石子落入大海之中,没有掀起任何波浪。涟漪过去,一切恢复平静。
站在屋子里的华南笙听见爆炸声,却并没有见到预想中的屋子碎裂,地方炸裂开来,诧异同时,充满费解。
透过缝隙,华南笙瞥见一丝端倪。漾起的涟漪和沫沙之前在他身上施展的屏障很像,都是将外物死死抵抗在屏障外面,使得其不进屏障内。于是,他将视线聚焦到沫沙身上。
沫沙被盯着,有些发毛,“这不是我干的,是你老师指导我这么干的。”
华南笙咽下口水,干燥的喉间传来一阵刺痛。目光转向老者,后者挺直背点头,前者再一次不可思议。
邱之章见到一轮炮击却被凌空出现的屏障阻挡,惊呼一句:“这是什么东西?”
确实,他怎么也想不到本该是毁天灭地的“土炮”怎么就遇到挫折,掀不起一丝涟漪。
邱之章大怒的同时,再一次下达开炮的命令。
然而结局还是一样,趋于隐形的屏障只是掀起一阵波澜,并没有其他反应。
邱之章这时感到诧异,他总算是看出了不对劲。好家伙,这是神迹?这次,他果断看向白袍人,而此时后者的颜色也不好看。
白袍人不是邱之章这样一窍不通的白痴,对于面前出现的屏障。他听闻过,在教内记载秘密的册子上瞥见过,却从没有亲眼见过。如今,见到了也只是凝眉沉思,想找到破解的办法。
邱之章瞪眼看着白袍人,而后者并没有给出任何信号,只是坐在马上,默默沉思。
不甘心的邱之章换了思路,他派出一队士兵,打算压上去瞧瞧。
一队士兵,端着枪往前冲去。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受到阻碍,很轻松的踏进石头屋子的领域。一步一步靠近石头屋子,几匹马儿不断挣扎,试图挣扎系着的缰绳,往远方去。
屋子里的华南笙显然是听见了动静,透过缝隙看去,有些焦急,想要出门打架,却被老者伸手拦住。
“老师,他们就要杀到门前了,咱们还不出手么?”华南笙很不解。
“等着。”老者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面前一队,约莫二十人。此时小心翼翼包围了面前这座小石头屋子,离石头屋子不过五米之远。
就在他们想要发起进攻的时候,从地上冒出一道金光,金光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开来,直接将二十人掀飞。二十人齐齐被掀飞二十几米,重重跌落,当场失去意识。
“娘的,这是什么古怪东西。”邱之章见状,不断地挠挠脑袋,面前出现的状况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一旁黑压压的士兵也都议论纷纷,满眼诧异的同时,心生退意。
这古怪的情况实在令人费解,明明只有一栋屋子,并没有见到活人,可就是攻不进去。炮击不行,步兵也不行。邱之章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手底下虽然办事不行,那也是人啊。是他称霸的资本,死一个就少一个。顿时,事情变得难办起来。
白袍人驾着白马,慢慢往前,向着邱之章说道:“你们先退,这交给我对付。”
白袍人面色凝重,邱之章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小心问道:“大师,可解决的了?这都是些什么花招,打也打不到,炮弹也炸不进去。”
“无妨,有七分把握。你只需要将骑兵撒开,将周围肃清,埋伏起来就行。我不希望你们有人能跑出去。”白袍人说道,说完渐渐往前去。
邱之章正要去安排,突然听到一声“吱呀”。盯着眼睛看去,竟是石头屋子开门了。其中走出一名老者,身后跟着华南笙。
就华南笙自己来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老师就这样出去了,在没有任何保护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