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年后,当别人问他谢霄怎么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他都是非常庆幸的说到:“幸好当时觉得不甘心又过去看了又看,要不然我早死无全尸!”说着,也不忘把某人踹到地上,照着脸上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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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
24日,晚,21点30分。
是夜,谢霄爬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牵着手散步的情侣、路边谈着吉他的文青少女、伴着音乐跳街舞的帅气青年......这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
从小就遭遇不幸的谢霄,人情冷暖体会过太多太多,冷漠、嘲笑、不屑......所以他对一些身外之事看的很淡,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却看的很重的那种人,总的来说——这是一个以自我利益为中心的人。
“无知果然是一种幸福。”他嘲弄般地说到,拉上了窗户。
经历过昨天的事后,心态也微妙的发生着转变。
叮咚——
谢霄掏出手机,看了看刚发来的消息,发信人备注是赵林,上面写到——听说你今天旷课了,没事吧?
他飞快的回了没事俩字,就将手机静音了,昨天的事,说出去恐怕会被当精神病。
宿舍只有他一人,舍友晚上多半是不回来了,意味着他晚上不用在舍友外放的电脑音乐、震耳欲聋的叫喊以及满宿舍二手烟中入眠,这无疑使他十分庆幸。
洗漱完毕,给下巴上的伤换上新的纱布后,关上灯,踩着咯吱作响的梯子,爬上床,脱掉衣服,钻入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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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
黑暗的空间里,滴水声显得如此刺耳......
这里是......宿舍?
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睡着。
谢霄缓缓睁开了双眼,一股似醒非醒的感觉冲刷着他的大脑.....
他觉得此时像是在梦里却又好像在现实中。
他平躺在床上,只有鼻子往上露在被子外面。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月光从玻璃上透过,撒在地上。
窗帘被风吹摆起好似深海里水母的触须一般。
我记着关窗户了啊,他心里想到,不管了继续睡。
嘀嗒、嘀嗒——
缓慢而有节奏的滴水声持续响起......
好烦啊!
谢霄忍不住了,他想下床去把水龙头拧紧。
他突然发现,
自己竟然无法动弹!
全身上下一股沉重的感觉压着他,又好像背部的床板变成了泥沼地一般,使他慢慢下馅。
他慌了,
谢霄努力想提起双手抬起双腿,却只有一股股酥麻感回馈着他。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离他非常近,很是真切,但却不知道在哪。
他想控制住大脑别再想这些事,奈何各种念头却如决堤之坝一样席卷而来......
如果真有东西,那它在哪?在干什么?
喉咙想发出一点声音来驱散一些恐惧。
然而,脖子好像被按住一般,传不出来一点响动,被子捂住的嘴只能无声的半开半合着......
他的眼珠在不停地转动,里面透出焦急、无助,他仿佛被遗弃的牵线木偶一般无助。
噗通、噗通、噗通......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跳在不停地加快,一丝细小的响动,都能触及他的神经,而他却无可奈何......
右手上不知何时传来一股灼热感,好像烙铁贴在肉上的那种感觉。
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慢慢地、慢慢地...
“啊!”谢霄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已经浸湿了床单,急促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响起,心跳也如急促的鼓点般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