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言重了,能挨佳人一记马鞭,倒也是件美事。”谢安笑道。
沅离儿抱着酒,气呼呼的回了家,季木云见沅离儿一路自言自语,一副生气的模样,走过她身旁都没看见,便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了。
“沅离儿。”季木云抬高了声音唤道。
沅离儿这才看见了季木云,“阿季,你今日怎么在家?”
季木云笑着走近沅离儿,“今日金珠师父有事,我便在家歇着了。”季木云平日里爱同金珠学刺绣的手艺,这手艺是金珠昔日去汉地学来的,金珠是鲜卑有名的制衣师父。季木云欢喜的很,沅离儿却不如季木云那般有耐心,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
“沅离儿,你可是有什么心事?看你气呼呼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季木云关切的问道。
沅离儿这才将今日发生的一切,悉数告诉了季木云,最后还恨恨的说道:“那人真是奇怪的很!”
季木云宽慰道:“醉酒之人,难免举动失常,但是他既是姑父请来的客人,定也不是什么恶人,你也莫要过分介怀,他同你互通了姓名,显然也不是个计较之人,比起你心中的不快,他脸上那鞭痕怕是要许久才能消掉了。”季木云轻笑道。
沅离儿听季木云说完,心中顿时舒畅了许多,想着也算是给了那人一些教训,也不想再多想了,只是脑中总是回不自觉的回想起那个人的声音,想起便是一阵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