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莲朝外屋努了努嘴,把映月让家禾买线,家禾让映月打络子的事细细说了,然后又悄声说:“映月也大了,伺候了我那么多年,我早已把她当做姐妹似的,所以想着帮她找一门好亲事。只怪你,你又不肯收到咱们房里来,难道真让她终身不嫁?我听着她的话,对家禾似乎也不讨厌。只是这家禾我并未见过,也不知是怎样一个人。所以让你打听打听。若合适,促成了他们一对,也算了我一见心事。”
姜忠奎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件事。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抱着女儿亲热了一阵,各自睡去。
那映月也是个认真的人,自从接了家禾的活计,也不顾自己的荷包绣没绣完,一心先把他的银锁络子先打起来。她白天要服侍夫人,自然没有时间,只有等入了夜,她才能有那么一丝空闲。主子丫头们睡了,她还不肯睡,又怕扰到了别人,自己跑到听雨亭内,点了一盏灯,便挑灯夜绣。
夜凉如水,她穿的衣服在这凉夜中略显单薄,不禁打连打了几个喷嚏。
房里梁素莲因想喝水,喊了两声,也没见映月答应,倒是有个小丫头睡眼惺忪的过来了,听闻夫人要喝水,便倒了一杯温水过来伺候她喝了。
梁素莲奇怪怎么不是映月,便问道:“映月呢?”
小丫头答道:“在外头亭子里打络子呢。她怕吵了大家,便自己出去了。你瞧,那亭子里坐的不是她。”
梁素莲看看窗外,听雨亭里果然有闪闪灯光,她点点头,喝了水,也不言语其他的,只让小丫头送了一件斗篷出去,让映月披上,又说:“让她早些歇着吧,别太劳神了。”
小丫头拿了斗篷出去了,梁素莲又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