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低落过后,只剩激动,耶格岐的言语不足以发泄,不等虞昭答应,将她拉近,就想去吻她。
可虞昭头下意识一偏,依旧不能接受,此举于耶格岐来说,又算得上一次拒绝。
生分让失落蔓延得越发迅速。虞昭抿着唇不说话,耶格岐没有得到回应,也觉无力,却依然将虞昭的手紧紧握着,只再开不了口说什么话。
许久,虞昭终于低声说道:“好,王太子既然坚持,我会尽力。”
耶格岐说的那一串话,剜得虞昭心疼到窒息,可却真实。忘却从前,对谁都好,既然选择安然活着,不舍也要舍。
听了虞昭的承诺,耶格岐情绪稍稍镇定,试探着伸手想拥住她,虞昭的身子依然僵得很,却到底再没做出什么反抗之举。
硬着头皮在这个陌生的怀抱停留,虞昭闭目,想将其余情绪挥之脑外。耶格岐第一次感受到虞昭的体温,心中动容,轻声道:“听闻属于你的云水醇已经封坛,这酒,你觉得酿得差不多时,便赠予我可好?无论这酒淡雅清香,又或是浓郁甘醇,我都消受得起。”
明里要酒,实则要心,虞昭却知,这酒若心甘情愿给出,实在有些难度。轻叹了一口气,点头答应:“好”
此约定随着这一次相拥,便开始将二人牵扯在一起了。
纵然虞昭的心依然如同隔着一层冰,可身相依之后的温暖,总会将这冰融破。耶格岐便是怀着如此希望,让心头阴霾渐渐消失,鼓励着自己继续将爱意倾付
又过几日,吉日到来,虞陆穿上大红嫁衣,局促羞涩的脸上,带着的喜悦藏不住。虞昭替她擦干脸上因不舍流出的眼泪,祝福道:“女儿希望今后,娘的眼泪只因喜悦而流,从前将一辈子的苦都吃透了,以后便只剩幸福了。”
虞陆笑着点头,生平第一次,舍得放下所有顾虑,去为自己的一生做打算。临别还是有些不舍,但望着虞昭身后站着的耶格岐,便觉安心了些。
黄昏已至,在众人的恭贺声中,虞陆上了花轿。带走了那些价值连城令人惊叹的嫁妆。而南荣府的所有,都尽数留给了虞昭。
因此,花轿走后,所有宾客的目光,明里暗里都落在了虞昭身上,想探得几分她对姻缘的看法。
见此,南荣夫人清楚他们打的什么主意,特地找了借口,让虞昭躲进了后院。
虞昭只身一路悄至阁楼下的场院,无所事事,去秋千上坐着,前厅宾客饮酒作乐的喧闹声被远远隔开,这里倒是安静得好。
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权提出让国王亲封的郡主特地作陪,唯有一个人例外。
耶格岐为虞昭的未婚夫,世人不知,南荣府得了信任的下人全清楚,他来找虞昭理所当然,不会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