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说:“你要留在这里被他打死,还是现在跟我走,我明天带你去起诉离婚?”
说完,薛咏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瞧见了门外的邢烨然。
薛咏愣了下,周身尖刺般的感觉瞬间收了起来,皱起眉,没好气地说:“让你不要乱跑,你跟上来干什么?”
就真的像只狗,摸他要咬人,让他待在原地,他又要跟在你的脚边。
太不听话了。
那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我打我老婆又关你什么事了?”
薛咏抬脚把他剁了回去,理直气壮地说:“关我事啊。菲菲是我妹妹,那她被欺负了,我肯定得给她出头。”
家暴男鼻青脸肿:“什么妹妹?哪种妹妹?你和这贱人有一腿啊?”
薛咏一脚踩他嘴上:“你说你嘴怎么那么臭呢?你不刷牙?”
薛咏把人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对菲菲说:“走吧。”
女人跟上来。
邢烨然看看他们,脸色阴晴不定,孤男寡女这么亲密,真的没点猫腻吗?
到了楼下,薛咏看了眼邢烨然:“我先送你回家?我得陪这个姐姐去医院。”
邢烨然说:“我一起去。”
省的多跑一趟了。
薛咏带着这个小尾巴一起去了医院,陪菲菲先做伤情检查,存好病历。
除了看上去挺可怕的皮外伤,还断了一根肋骨。
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薛咏把她骂得狗血淋头:“我觉得你脑子就是被门夹了。你自己明明很清楚不能和那傻逼在一起,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
“这次我能救你,下次呢?”
“你以前跟我面前不是很懂吗?不还帮你姐妹出头?真轮到自己身上就傻了?三条腿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都是,不能再找一个啊?”
菲菲哭个不停:“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办好。我这样的人,还有谁要我啊。”
薛咏对她总有几分怜惜,大抵是同病相怜,一个人一旦往下走往下看,便会越来越看轻自己,他当年也是这样。再想立起来就难了。
薛咏的语气不免软和了几分,说:“谁离了谁能过不下去啊。我送你去酒店。”
菲菲如惊弓之鸟,泪涟涟地问:“哥,我害怕,我能住你家吗?就一晚上。”
薛咏……薛咏还真拒绝不了哭着求自己的女孩子。他其实最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看到可怜的人求他就心软。
于是答应了下来。
邢烨然惊得猛地抬头,瞪圆双眼。
薛咏这就把女人带回家了?!!!
他们俩真的没有越轨的关系吗????
邢烨然脸色越发难看。
菲菲寒毛直竖,隐约感觉到有股杀气。
她现在冷静许多,瞧了瞧不远处的邢烨然,小声地问薛咏:“……那小子是谁啊?”
薛咏说:“邢文彬的弟弟。”
人但凡一看别人的热闹,就会把自个儿的事给抛在脑后,菲菲惊诧地眨眨眼睛:“这小子就是那个跑你厂里发传单逼你和邢文彬分手的那个弟弟?”
薛咏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菲菲说:“七哥,你别告诉我你准备养个拖油瓶啊?”
薛咏没敢吱声,权当默认。
薛咏觉得很没面子,他刚刚那么凶,轮到他自己身上,不也有这种糟心事。
菲菲看了看邢烨然,又看了看他,说:“七哥你还是这么仗义,还帮邢文彬照顾弟弟。那小子以前还得罪过你,你这是以德报怨啊。啧啧,我先前看的小说里,管这叫长嫂如母。”
薛咏笑起来:“瞎说什么呢你。”
菲菲委婉地说:“不过……七哥,你带着这个半大小孩,你怎么找对象啊?”
这事倒没困扰薛咏,他说:“我只是收留他到他自立。那小子讨厌我讨厌得很,我估计他但凡有点自立能力就会走了。”
“他非常讨厌同性恋。”
“而且我也不急着找对象,这一时半会儿我不想再找对象了。”
背后的视线愈发不善。
菲菲回头瞥了邢烨然一眼,不寒而栗,嘀咕说:“他哥多斯文多温柔一个人,他的弟弟怎么是这个样子?”
薛咏说:“是不是像只小疯狗?哈哈哈哈。”
邢烨然看那个女人本来还在哭,没一会儿就有说有笑了,还对他指指点点,他总觉得薛咏是在笑话他。
邢烨然不爽地皱起眉,耳朵都气红了。
因摩托车不好载多人,薛咏给菲菲叫了出租车,他载邢烨然回去。
等那女的不在了,邢烨然才好开口,黑着脸问:“薛咏,你和那女的什么关系?”
“我哥还尸骨未寒你就好妹妹找起来了?你给我哥戴绿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