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言都不记得这一路是怎么回到家的,她简直肺都快被气炸了。
回家后,就让陆连城站在客厅的一面墙壁边。
她是做服装设计的,习惯用一种很长很有韧性的尺子,她把这种尺子从楼上工作室里拿下来,又走回儿子身边,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开始收拾他:
“陆连城,我让你学三叔,不是让你学它像狗一样在地上爬,也不是让你学它像狗一样在地上吃东西……”
她话还没完,陆连城就纠正道:“三叔不是像狗一样在地上爬和吃东西,它本来就是一只狗。就好比我说你像人一样走路和吃饭,那意思是你不是人……”
“陆连城”
程欢言再次尖叫了起来。
“妈妈,你说话太不严谨了。其实这一次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学三叔,正是因为你的语言表达有问题,让我误解了。我以为要真的像三叔那样,才是正确的。结果你又说不是……”陆连城有理有据地反驳。
程欢言:“……”
她觉得头疼,大脑里麻得像电视停了台的画面。
缺氧,严重缺氧。
程欢言受不了了,强撑着站起来,叫旁边的陆上行:“你……你来教训你儿子。养不教,父之过,这都是你的过错。”
陆上行已经习惯了老婆经常将孩子的过错推到他头上,不由笑了一下,过来扶着她,将她往旁边的休息室带去,劝道:“我觉得这次连城也不是全错了,你不要跟他生气了。孩子长大了会找女朋友,离开我们去过他的生活。我只有你,我不允许你气坏了,等我老了以后没人陪我。”
欢言被他说得又笑了起来。不过确实被儿子气得不太舒服,靠在陆上行怀里,去后面对着花园的休息室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