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是个正常人感觉到对方的手一直在动，就明白了她的意图。陆上考不同，不管程欢言的手如何动，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程欢言的手，确实已经被他握痛了。

她的目光，从车窗外，移到前面司机头顶的后视镜。在镜中，费炎也忽然看了她一眼，但只是朝她笑了一下。欢言也向费炎笑了一下，又把目光转开。

不经意地，她的眼转向了陆上行这边。

陆上行也转眼看她。

这次，程欢言并没有在他一看她时就如惊弓之鸟，马上把目光移开去。

她不但看着他，而且还带着苦笑。她的一只手，捏着被陆上考拉着的那只手的手腕处，轻轻抹动，好像是在缓解痛楚。

陆上行真是想把陆上考修理一顿了，在车里，他也终于忍不住动了火。

“上考，把她的手放开。”

“嗯？”陆上考转头看向哥哥，好像没听懂。

陆上行没再第二遍，而是忽然向前一弯腰，抓住他牵程欢言的那只手，啪的一声重重打了一下，将他的手终于从程欢言的手上拉了开来。

陆上考手被打痛了，叫道：“你干嘛打我？”

他哥也瞪他：“你今欠收拾。”

上考完全不明白今为什么自己欠收拾，就转向程欢言求救：“姐姐，哥哥打我。”

程欢言：……

程欢言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又看了一眼陆上行，男饶脸色很不好看，于是，她鬼使神差地向陆上考：“你哥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