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郑重峦的目光，是掠过焦恩扬，投在了程欢言身上。

于是焦恩扬的内心嘀咕还可以加上这一句：

“我是空气吗？我是石头吗？我是一株植物吗？我可以被随便屏蔽掉吗？……”

程欢言那边的李梦，自然也能感觉到，或者已经看到郑重峦的目光，是如何落在距她一毫米远的程欢言身上的，却就是没有落在她自己身上。

李梦的心里，就像有一副牙齿，在细细地咬着。

几乎整个开早会的人，都知道她们的老总，一直在看程欢言。

当然程欢言自己也知道，她的额头上，流出了无形的瀑布汗。

一般的新员工都是盼着试用期早点过，可以转为正式员工。可程欢言想，很可能她的试用期都没过，她就要申请辞职，离开这家公司。

经理讲完话，笑着问郑重峦：“郑总，您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郑重峦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不得不他的气质非常好，语音清冷：“这种日常会，我没什么可的。”

经理听了，就下令解散，让各位员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开始工作。

程欢言也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可是，郑重峦一直坐在那里。

就算她已经朝着他走了几步，那意思很明显，她要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旁开始工作了，郑重峦还是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他就是霸占着她的椅子，不想起身。

他还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孩的身影，要看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