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是最可爱的,也是最现实的,徐枫当着大家的面,把两万元交给堂二叔之后,好多人都想着为啥不是自己的儿子挨揍,农村人皮糙肉厚的,就是打两下又何妨,毕竟打工一年,也不一定能挣到两万元?
人的思维感情总是对金钱充满了倾向,再加上徐枫出手阔绰,他的爷爷这些年,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好多村民都是赊账看病,左邻右舍对于老徐家充满了感情,现在老徐家的孙子徐枫有难,他们不管从道义上,还是金钱上,都必须要有所行动!
村民们才散了,不过这山上的山榛子等山货,随着徐荣浩这样被耽误,他立即安排二叔带领村民们上山采摘,一斤付给村民三毛钱的采摘费。
二叔带领大家上山去了,二婶要给徐荣浩送饭,徐枫家里面现在没人主持大局,也就只能困在家里,大棚的事情,因为打砸损失还没有得到赔偿,只能满地狼藉地扔在哪里,向世人默默诉说他徐枫才是真正地受害者。
木雕法相经过这两天的精雕细琢,已经初显成效,那模样明显就是老年版的徐枫,村庙的泥塑法相胚胎也已经做好,李文才老先生说最好将泥胎进行煅烧后,最后开光灌注玉髓的时候,才能达到法相合一的地步。
徐枫家的后院里,用耐火砖黄泥巴堆砌的小型煅烧炉,浓浓的黑烟冒的老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徐枫家里发生了火灾,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当棕黑色的土地神泥塑法相风冷出炉子之后,看到琉璃色的泥塑法相,不明觉厉地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随着木雕法相和泥塑法相最终成形,接下来就要找个日子装禳开光,李文才老爷子掐着指头算了半天,决定三天后是黄道吉日,宜嫁娶、祭祀、祈福、开光,徐枫也同意这个日子,正好这三天的空档期将这大棚损毁的事情给解决了。
晚上二叔他们牵着十几头毛驴从青崖峰上回来的时候,徐枫接到了郭淑仪的电话,说让他准备一下,她要来五福村一趟。
二婶做好的饭送到徐枫院子的时候,郭淑仪雇了一辆出租车来了,“徐先生,事情有了进展,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先给把车费付了吧!”
五公里的路程,出租车司机竟然要价五十,徐枫捏着鼻子付了车费。
晚饭就在大槐树下吃的,徐枫一边吃着,一边听着二叔对采摘山榛子的汇报,按照的二叔的说法,明天再有一天,整个青崖峰的山榛子就全部采摘完了。
徐枫听到这么快的进度,暗自沉思了一下,“二叔,山榛子我不要了,毕竟要给山里的野物留些吃的,如果我们现在采摘光,那一些猴、松鼠冬天估计就要下山了,到时候不说被人给驱赶,如果下山误食了放在田间的老鼠药,说不定又要杀生。”
李文才听到徐枫这样说,心里暗自赞叹,“不亏是土地爷啊,知道不竭泽而渔,明白一琢一饮,方为自然之道。”
“那行,我听小枫的,明天我就不去了。”
“二叔,那明天你就将这些山榛子给晾晒一下,晒好风干,我给你五百元的劳务费,毕竟谁得力气也不是免费的。”
二叔听了,有些没有底气地说道,“咱们都是一个祖宗的,要钱就有些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