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一年多了,可算是回到家乡了,娘的,这一次就在家里照顾年老衰迈的爷爷奶奶吧!”徐枫坐在三轮车上,心里暗自说道。
一年前,从农牧医学专业毕业的徐枫,应聘到白海市的一家五百强企业,在这里,他体验过爱情,也遭受过背叛,好在自己的一项研究发明,卖给了公司,赚了两百万,本来打算在白海市买房结婚生子的,但爱情的背叛,再加上爷爷奶奶让他回来,徐枫最终离开了这个打拼了一年多的地方。
回到了这个秦岭小山脚下的村庄,看到村道上左邻右舍那熟悉的面孔,村邻们打着招呼,徐枫也依次递出一根烟,很是熟络,只是二叔告诉他,他的爷爷奶奶被老大接走,到大城市里面享福去了。
徐枫知道,由于爷爷奶奶都是农村的手艺人,早前家庭条件还不错,在那个时代,还没实行计划生育,老爹器大活好没刹住,老娘土壤肥沃不歇息,一下子生了他们兄弟姐妹八个,五男三女,他是最小的,按道理说父母爱老幺,不过在他身上没有实现,以后务农,留守祖宅的还是他这个老八。
徐枫打开满是尘土的祖宅,从屋后的土地庙边,打来一桶泉水,清扫了一遍家里之后,才觉得像个人住的样子。
中午做了一碗面条后,徐枫给奶奶打去了电话,结果老爷子说,“小枫,我这几年就不回来了,我和你奶要给老三帮忙,家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你不要忘了你奶的药铺,还有我的地仙手艺,咱们老徐家这么多子多孙的,就是我和你奶给人看病看风水积德行善得来的,到了你那里可不能断了。”
爷爷说完,奶奶又开始进行电话轰炸,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手机后盖都开始发热的时候,才通话结束,徐枫看着面条结成一坨面团,一下子食欲尽消,还是出去蹭点饭吃。
走出门,看到村路边的青崖河,据说是长江的一条支流,到底是不是,徐枫也没有考证过,他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填饱肚子,遇到堂二叔,让徐枫到他家吃去,不过想到二婶子那心口不一的为人,徐枫拒绝了,后来二叔说村西头新开了一家饭馆,让他去那里打打牙祭。
村西头的饭馆,说实话就是一个小食铺,开饭馆的是母女两人,女孩叫李若雯,母亲叫周喜凤,只是三年前,周喜凤被一个野郎中扎干针,治疗腰椎间盘突出的时候,给扎瘫痪了,现在只有李若雯一边开个饭馆维持生计,一边照顾瘫痪的老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徐枫对于李若雯,心里头还是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两人可以说一起上完了小学和初中,甚至有一次,徐枫在打闹的时候,擦破了嘴唇,还是李若雯给他嘴对嘴的涂抹口水止痛呢,说白了,李若雯的初吻就被他给夺走了,只是后来李若雯的老爹去晋西挖煤矿的时候,发生事故死了,赔了点命价,结果这几年为给周喜凤看病花光了,李若雯也因此没有上大学,从此,两人的世界里面再也没有交集。
村西头的小饭馆,大夏天的,高大的香樟树下面,支起了防晒网和啤酒桌子。
徐枫去的的时候,看到村子里的一些游手好闲、泼皮无赖之徒,都在香樟树下的遮阳网里,划拳喝酒,时不时地还用眼睛瞄一眼穿的清凉的李若雯。徐枫对于泼皮们用猥琐眼神看李若雯,心里不知怎的,有些生气。
“小雯,给我来盘凉面”,徐枫坐在遮阳网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