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怕归后怕,在这个关键时候,最忌自乱了阵脚,否则就会满盘皆输,所以安悦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按照计划继续引黄武上钩。
而黄武听见安悦溪的话后,也登时惊讶不已,着急道:“什么,范先生明天就要走了?怎么会这么快,不是刚才刊登的报纸么?”
其实也难怪黄武着急,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青铜镜的眉目,要是让对方走了,岂不是白高兴了嘛?
同样蹙着眉头,安悦溪拿起报纸看了两眼,好奇的喃喃道:“是啊,我也挺好奇的,这报纸不是今天的么?”这报纸不是今天的么?”
可当她看见报纸的日期后,又忽然惊呼道:“啊,这份报纸不是今天的,而是上个礼拜的!”
听见安悦溪的惊呼,黄武心里也慌了神,连忙夺过报纸看向日期,还真是上个礼拜的白纸。
也就是说,这则新闻已经刊登了十天左右,这十多天里,范强一直没有收获,所以现在要回杭城,也是利索应到的。
只是很奇怪,十天前的报纸,怎么会今天才出现。
虽然心中有疑惑,可黄武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忙再说道::“赵小姐,既然范先生明天就要回去了,那今天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了,否则这面青铜镜,也不知会落到哪个金钱奴手里。”
停顿片刻,他又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那里收藏了件苏东坡的自提铭古砚,愿意跟范先生交换青铜镜,请赵小姐务必帮我转达!”
不难听出,黄武是真的着急了,甚至顾不得装作君子姿态,和安悦溪虚与委蛇,而是直接表明了心里想法。
他现在迫切想得到那面青铜镜,甚至比得到君子棋还要迫切,以至于不惜拿出苏东坡的自提铭古砚,来作为交换成吗。
然而安悦溪却表现的很犹豫,似乎不想提及范强,可碍于黄武的请求,她又不好推脱,就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道:“那好吧,我再给他打电话问问。”
黄武顿时大喜,还亲自给安悦溪倒了杯清茶,然后期待的看着她,而安悦溪则是拿出电话,再次拨通了“范强”的号码,轻声交谈起来。
数分钟后,安悦溪又把电话挂断,显然松了口气,并轻笑道:“黄先生,范先生说他愿意跟您交换,不过他有个要求,要先看到您的古砚才行,并且请了专家过来鉴定”
抿了口清茶,安悦溪由补充道:“本来他想跟您当面交易,可今天已经有应酬了,明天又要飞回杭城,怕是很难有时间跟您见面,不过为了表示诚意,他会让他的秘书来跟您洽谈的。”
其实不用安悦溪说,黄武也听到了电话内容,哪怕没全部听清,也差不多听了个大概,所以他现在很为难,而且是非常为难。
虽然黄武没多少疑心,却总觉得哪里不妥,交易双方都没见面,就交给秘书来洽谈,这不成了拉纤的嘛。
要知道,黄武在古玩行已经摸爬打滚十余年,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勾当,哪怕安悦溪跟“范强”认识,他也还是不能放心,如果不能亲眼看见对方,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念及此处,黄武不得不隐晦的,提醒道:“赵小姐,范先生的时间真的这么紧么?我想亲自当面给他道谢,应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吧?”
黄武的话,顿时让安悦溪愣住了,因为叶然在布局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黄武会要求见面,现在该怎么应付?
而且黄武的态度很坚定,如果擅自拒绝的话,只怕会适得其反,彻底破坏了这次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