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武之所以迟到,是因为他背后的老板,早上又向他施压了,距离下次窜货场还有四天时间,如果在这之前,还找不到合适的青铜镜,他们的招牌就算彻底砸了。
最终导致的结果,不仅会得罪那些熟客,将收取的保证金退回去,还会臭了在行内的名声,做古董这行生意,最看重的就是诚信,没了诚信就会村部男性。
所以老板勒令黄武,必须在四天内找到开窜货场的青铜镜。
可黄武却不乐意了,他已经找了大半个月,乡下也跑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合适的青铜镜,现在只剩下四天了,他还能上哪而找去?
就算去偷去抢,也得有东西才行吧!
为此他跟老板大吵一架,要不是老板非要开窜货场,非要青铜镜这么偏门的东西,还必须是罕见的汉代精品,哪里会闹出这么多麻烦,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甚至他还丢下狠话,大不了退了保证金,这笔生意不做就是了,以他本事到哪儿混不到饭吃,何必非在这颗树上吊死!
吵完架以后,他才急匆匆来到茶馆,却已经迟了半个小时。
“赵小姐,真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情耽搁了,没让你久等吧?”
调增好心情后,黄武以最快速度感到茶馆,现在老板那边已经闹翻,可不能这边再出什么问题,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看见黄武过来,安悦溪也露出了喜爱荣,落落大方仿佛大家闺秀,娇憨的笑道:“我也刚到不久,黄先生是遇到什么事了么,您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不过想想也是,安悦溪化身的赵倩,是以君子传家的书香门第,又是来自浙东的确,要知道浙东自古出人才,比如刘伯温、王阳明等,所以她的仪态也在情理当中。
随便找了个借口,黄武并不想提起早上的事情,而是迫不及待的关心君子棋,问道:“我没事,就是路上走得太急了,不知道找伯父怎么说,他愿意将君子棋转给我么?”
拢了拢耳间头发,安悦溪的娇憨脸蛋上,多了几分风情:“我爸爸说,他要亲自过来才能决定,只是这两天有点事情,可能会晚几天过来。”
听见安悦溪的话,黄武顿时愣住了,却又很快反应过来,明白安悦溪的“父亲”,是不放心他的品性,要亲自过来考验才能放心。
可这对黄武来说,根本不是事情,他早已把君子品行铭记于心,到时候做做样子,糊弄糊弄就过去了,总不至于天天盯着他吧。
只要君子棋到手,以后谁还人是谁啊!
不过想归这么想,他还是欣喜:“真的么,赵伯父什么时候过来,我好准备准备!”
想到即将能得到君子棋,黄武是发自内心的欢喜,现在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决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当然要好好准备。
大方的笑了笑,安悦溪抿了口清茶,轻声道:“不用的,我爸爸不是那么世俗的人,也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只是过来随便看看。”
话虽这么说,黄武却不这么看,依旧死咬不放道:“这怎么能行呢,找伯父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作为东道主,当然要尽尽地主之谊”
还没等他话音落下,旁边那桌上的客人,忽然传来不屑的怒声:“现在这个世道,果然是有钱人的天下,盛世黄金、乱世古玩,世人争名逐利人心不古啊,这么好的宝贝,竟然用金钱来衡量,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金钱贩子,可悲!”
早在刚才黄武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那个客人,因为那人实在太有特色,穿着高领大衣,遮挡了半张脸,头上戴着鸭舌帽,帽檐遮住了额头,还带着黑框眼镜,除了能看见一双颇为年轻的眼睛,几乎看不见半点面容。
而他这幅老成的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老学究呢,可现在听他的声音,却似乎很年轻的样子,最多不超过三十岁。
年纪轻轻打扮的这么老成,不是装深沉,就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