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思及此处，大公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把坛子中剩余的酒一口饮下，“不知你和轩辕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总是喜欢和这些凡人打交道？难道你就不怕这些家伙会做出一些让你们生不如死的事情吗？”

“轩辕的朋友如何我还真是不好说，可我知道，我的朋友都是好的。”

不管是一心一意爱着的皇上，还是董淑媛，还有司南皇贵妃，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比自己一开始想象中的更加完美无缺，也正是因为这份完美无缺，才会如此舍不得放弃。

可再怎么舍不得，终究还是要做出最终的决定，“大公子，你从来就没有在这人间逗留的太久，仔细的想一想，在宫里的那一年，虽然你不过只是一个贴身伺候的内侍，可你也是真正开心过的呀。”

很少会瞧见大公子笑得如此开怀，也从来没有看到他离开时那般的痛苦，即便已经认可这凡间有更多的真情实意，还是不愿意去承认，因为承认了就真的放不下了，轩辕和皇后就是最好的例子。

“算了算了，”大公子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揉揉阵阵发痛的额头，可能是这酒喝的有些猛了，“既然我曾经答应过你，现在就绝对不会反悔，若你觉得哪里有些欠妥当的话，咱们最好今天一次性说清楚了，解决所有问题之后，你就和我回魔鬼窟。”

“不如直接抹消皇上的记忆，把我的一切还给司南。”

妖族大公子拥有改变记忆的能力，这就是皇后为何要把他找来的缘故，“现在只有你能够做到这一点，也只有你能够让这件事情万无一失，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管这些事情会不会让你觉得失落，我总觉得，如果能够努力最后一把，就没有必要再去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你觉得呢？”

皇后一面说着，一面从软榻上跳了下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声音柔和。

曾几何时，他甚至想过，这位百灵鸟一族未来的女帝会成为自己的夫人，会与自己生生世世的相守在一起，哪怕只是把对方当做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也总比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上几千年几万年要强。

可现在，这种愚蠢的想法已经变了，并不是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完完整整的她，而是因为自己真的很向往一段撕心裂肺的感情。

“你啊，总是会想出各种各样的道理来说服我，我的确可以按照你说的去做，让你与司南皇贵妃的身份相互重叠，皇上便会把你当做司南皇贵妃，把司南皇贵妃当作你。”

“这样一来，我就不存在了。”

皇后站在半开的竹窗旁，映着皎洁的月光，此刻是真的嗅到了离别的味道，“我以前总是想着，司南和阿董要是知道我会离开的话，究竟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或者是用离开的方式来蒙混过关，她们一定会伤心到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的，可现在我觉得，根本就没必要把事情想得那么远，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记得我曾经是存在过的。”

司南皇贵妃很适合做中宫之母，这是自己最信任的，若不是因为她的乱入，或许那丫头早就已经是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