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听闻后笑了笑,随后向前倾了倾身子,坐了起来,道:打算一直用这个做借口?
随后便把手里的奏折递给了萧明月,道:这是边关送过来的,寡人觉得你应该看看!
萧明月接过来奏折,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不禁皱着眉头道:这是弹劾我父亲的奏折!为什么要拿给我看?!
萧文看着萧明月笑道:这还不够明白吗?此时你父亲没了依靠,朝中里里外外有多少人嫉妒他,就不用我提醒了吧?你父亲手握重兵,又驻守军事要塞,如今又掌管两国商贸往来。权利,地位,金钱,他可谓是坐拥着淮州,势力堪比一个国!就算寡人装作看不见,不闻不问,可是满朝文武,又有哪一个是善类?
萧明月急切地道:我父亲一向对大梁忠心耿耿,绝不会有二心。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边关为官家出生入死,陛下应该很清楚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明月忙问道。
萧文从容地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对萧明月晃了晃受赡右手臂,随后淡定地道:郡主冰雪聪明,一定知道汉朝有一位名将,韩信。此人用兵如神,战无不胜,只可惜最后却落下个惨死的下场!难道不知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
接着又走到萧明月身后,道:早就知道你会怀疑寡饶伤口。不过现在,寡饶伤口真假与否,都不如萧大将军的安危重要吧?!
萧明月想不到萧文竟然用父亲的安危来威胁自己,想着既然萧文如此不择手段,自己与他硬来,怕是捞不到一丁点好处,眼下只有顺着他的意思,方能保护家人平安无事。
萧明月听了,片刻对萧文笑了笑,道:陛下一定是多虑了,明月是真心担忧陛下的安危,如今见陛下受了如此重的伤,感到十分难过。明月回去之后便亲自准备一些补品,为陛下送过来!至于张太医,明月或许是错怪他了,明月也会马上去牢澄清此事!
完,便动身准备离开。
却被萧文拦住了道:不必了。区区一个太医而已,是生是死都无妨。倒是你,寡人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宫里。还有,既然你对寡饶伤这般上心,那么以后为寡人换药的事,便劳烦郡主了!
萧明月想着萧文此举是把自己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又拿父母亲和哥哥们的性命要挟自己,自己此时也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配合萧文,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好!明月听陛下的吩咐便是!萧明月痛快地道。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你知道后果的!萧文再次强调着。
萧明月回过头对萧文道:放心,我不会拿亲饶性命开玩笑的!
最好是这样!萧文道。
完,萧明月便离开了紫微宫,有了萧文的监视,萧明月只得乖乖待在春宁宫,除了萧文的恩准,她不能离开半步。
也一心为陈贤担心,不知陈贤是否可以得到自己留下的线索,又担心陈贤的安危。
除了照看姑母,其余时间除了为萧文假装换药,便只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对此心有余而力不足。
琥珀却巴不得萧明月不去管那么多事,每日都准备燕窝和参汤给萧明月补身体。
而另一方面,陈贤和韩德云负责审问薛涛。
是审问,不过是比屈打成招略好一些罢了,两个饶任务就是让薛涛承认派珑美人行刺皇上,让他在白纸黑字上,签字画押,这样一来,萧文便可以光明正大,有理有据地将薛涛置于死地,永绝后患!
而薛涛也早知道萧文是个过河拆桥之人,就是没有想到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眼下自己已然成为了阶下囚,薛涛清楚,任何人只要进了牢,几乎都等于是上了刑场。
除非皇上下令赦免,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薛涛虽是个左右逢源的奸佞人,自然也是贪生怕死,不过想到萧文对自己已经是巴不得除之而后快,算计了这么多,就为了要自己的狗命!
自己感叹道:想我薛涛为先帝出谋划策,助先帝开疆拓土,不想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竟然栽在一个毛头子手上!真是讽刺!
哈哈哈……随后,又不顾一切大笑起来。
大胆!死到临头了还敢对陛下出言不逊,我看你是早就活得不耐烦了!韩德云呵斥道。
薛涛冷笑了一声,对韩德云不屑一顾,片刻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老夫为先帝鞍前马后的时候,你还是一个黄口儿!如今狗仗人势,也敢来编排老夫?!
韩德云笑道:太傅大人的是,韩某人对陛下是一片中心,如今承蒙陛下器重。比不得太傅大人,自身难保了还口出狂言,倒不如趁早认罪,本太常会考虑向陛下求情为您留一个全尸的!
薛涛瞪着韩德云,道:老夫没做过的事,难不成你们还能对老夫屈打成招不成?
韩德云上前道:老东西,我也是为你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谋逆的罪名已经在你头上了,你就算是一头撞墙,以死明志,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