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月拍了拍琥珀道:“那这事就靠你了。”
完便转身回去,准备黑偷偷把曾远士运出宫。
而梁武帝这边,里间有张太医,胡妃和冯英守着,萧忠和萧文以及众大臣守候在外间。
经过两个时辰的施针排毒之法,武帝有了些好转,但仍旧浑身无力,不过可以勉强开口得几句。
嘴里一直喊道:“忠……忠……儿”
冯公公在一旁听了,忙叫道:“陛下陛下再叫大皇子殿下。”
便示意萧忠到武帝的床榻前。
萧文道:“慢着,大哥刚害死了三弟,谁知道对父皇安得又是什么心?”
萧忠坚定的道:“我过三弟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高太宰在一旁也道:“是啊,如今证据不够全面,就这样诬陷大殿下未免有些唐突了吧。”
萧文听了还想再什么,被薛太傅示意不要再下去。
萧忠来到武帝床榻前,急切的道:“父皇父皇此时觉得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武帝看着萧忠眼角不自觉的流着泪,虚弱又艰难地道:“答应……答应父皇,一定要……好好坐稳大位,密……密诏在……冯英那里。”
完,便又是一阵咳嗽,一直费劲的喘着气,胡妃忙为武帝揉着胸口。
张太医道:“陛下此时身体虚弱,不能再伤了神,切勿再话。”
而冯公公则暗示萧忠,拉着萧忠到窗前细声道:“殿下放心,陛下已经嘱托好了一切,诏书也在老奴手里,殿下可要有所谋划呀。”
萧忠听了,道:“公公放心,父皇定会好起来的,那时诏书或许就用不上了。”
冯英见萧忠对此事不是十分在意,也叹了口气道:“殿下对陛下的孝心地可鉴,只是陛下即便贵为子也终究难免会……”到这里,便掩面啼哭。
又道:“殿下身为陛下长子,可一定不要辜负陛下的厚望啊。”
而外间的萧文,见武帝单单召见萧忠而非自己,便咬紧牙关,手握拳头。
薛太傅看他这幅表情,便轻声道:“越是现在越要沉住气,如今我们的计划已经顺利的进展,大殿下想顺利继位,没那么容易。”
另一侧高太宰见状,道:“有些事情,终究是命里有时终须盈,该你有的总会来,不该的,强求不来,枉费心神。”
萧文听了,更加气愤,夺位之心更加坚定了。
慎行监。
萧明月和琥珀以及后宫门的侍卫程甲,三个人前来探视罪犯曾远士,萧明月对看守的狱卒道:“曾远士在哪里,我要带他去见陛下,还我表哥清白。”
完,便塞给了狱卒一袋金子,道:“你们看管他有功,这是赏给你们的。”
狱卒看了,笑道:“好好,这人本来就是郡主抓到的,人这就去给您带人。”
片刻间,便把人带了过来,曾远士在慎行监受了不少罪,此刻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见萧明月来领自己,道:“干嘛不杀了我?”
萧明月笑道:“现在可不能杀你,跟我走吧。”
于是,曾远士便被带着离开了慎行监。
出了慎行监,往大殿方向走了一段,便向出宫的方向走去。
曾远士问道:“这是出宫的方向,你们要带我去哪,不是去见陛下吗?”
“让你和你的家人团圆啊!”琥珀道。
“什么?你们要送我回家?”曾远士问道。
“不然这大晚上的,你以为我们在跟你玩捉迷藏啊!是我们郡主善良,可怜你受苦的家人,要换成是我,早把你打成肉饼了。”琥珀没好气的道。
“好了,不要再吓唬他了。”萧明月在一旁道。
“前面不远,有一辆粪车,一会趁人不注意,我们会把你藏在那个上面,你忍着点。”侍卫程甲道。
曾远士听了道:“曾某的家人还在别人手上,我若是活着,他们就活不成了。”
萧明月道:“我知道你也是受人指使,对方用你母亲和弟弟的命来威胁你。放心吧,我已经让人救出了你的家人,你出去以后,便可以和他们团聚了。”
曾远士听了道:“郡主大恩大德,曾某来世做牛做马报答郡主。”便跪下给萧明月磕头。
萧明月道:“快起来吧,此处也不安全,赶紧上车去,出了宫,带着家人赶紧离开建康。”
曾远士道:“郡主冰雪聪明,想必幕后主使早已经猜到了吧,对方送给我的书信,我还没有销毁,就藏在御膳房放腌材的储藏室,在第二排左数第六个菜缸下面。”
琥珀听了道:“算你还算有良心。”
完,便和萧明月去御膳房找书信。